本修得圆润的指甲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容铮连忙爬起身想逃,却因为过度惊吓,身躯竟沉如千斤,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肩膀被若柳的左手擒住,容铮眼睁睁看着那只可怖的右手往自己心窝处移动,他的喉咙似被什么扣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若柳娇笑:“害怕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哎呀,忘了不能用这个法子杀人。”一边说着运功恢复了右手原状,继而从发髻中拔了一支金钗出来。
“这个东西最好了!”
“住手!”一道清喝传来。
若柳瞥了眼来人,笑得越发娇俏:“甚好,替罪羔羊也有了!”手下丝毫不留情,金钗直往容铮心口插去!
她手势极快,金钗留在那心口上,手中半点血迹未沾。
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追在后头的段昔,他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冲上前将若柳一掌推开,急忙抱起心口不断渗血的容铮,发现那血竟隐隐发黑,金钗分明是淬了毒!也顾不上若柳了,封住容铮几处大穴,咬牙拔出了金钗。
跟上来的朝生见状失声喊道:“小少爷怎么会这样!”
若柳被推倒一旁正合了心意,暗笑着伸手打乱了发髻,尖声喊出:“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青楼有事十
由于前几天青楼这边刚死过人,官府对这一带的巡视格外严密,天香楼一有动静,官差便立即赶了过来,段昔满手是血,俨然一副被抓了个现行的样子。
段昔见官差们来势汹汹,若柳在旁低泣添油加醋,心知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了,当务之急是要救容铮,便趁官差还未锁住他,急忙拉住朝生,在他耳边说道:“快将你家少爷送到八宝客栈找齐三映,报出我的名号让他找人医治,万不可自行去找大夫!”
朝生从他怀里接过气若游丝,脸色已发青的容铮,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那段公子你怎么办,官差这是要捉你进大牢啊!”
段昔脸色一沉:“你快去!救人要紧!”
闻声赶来的元青站在不远处看着朝生憋着泪水咬牙抱着容铮离开,一瞬间大脑空白了一片,他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段昔被锁住一路由官差拉着走,路上行人指指点点,他视若无睹的往身上擦了擦手中的血,金钗拔出之时,饶是封住了穴道,喷出的点点鲜血仍触目惊心,可见若柳下手之狠,若柳一介弱女子,与容铮无冤无仇,何以下此毒手?
除非……她不是若柳。
她下手果断,金钗中又有淬毒,绝非善类。
段昔暗忖着,被人推进了幽暗的牢中,四周有不怀好意的目光,亦有漠不关心的扫眼而过。他无暇关顾这些,只急切想同林常联系上,如果晚了,那个“若柳”肯定消失不见!
林常来接他出去的时候,却已过了一晚,段昔颇为狼狈,林常见了他,叹了口气:“你这回惹的事可不小啊!如果不是那个小书童出面作证,而那个若柳又畏罪潜逃,你恐怕就出不来了。”
“什么?!”段昔大吃一惊,“若柳逃了?”
林常点头道:“看来她的确如你所料,不是真的若柳。”说着引段昔进了马车,离开了官府大牢。
段昔坐在摇晃的马车内,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她究竟为何要伤容铮?”
林常补充说道:“天香楼还有个叫元青的也失踪了。”
段昔神色微变,难道元青一早便知容铮会有杀身之危?让容铮尽快离开天香楼就是为了救他?他忙问:“那容铮现在如何?”
林常道:“宁堂主请了玉琼楼的叶归舟给他解毒,现已无大碍。容府大少爷已动身前来接他回去。”
段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叶归舟!天香楼既是他的暗点,肯定更容易查出‘若柳’和元青的真实身份吧?”
林常苦笑:“你怕是忘了我讲过的,天香楼鱼龙混杂,藏了什么人进去,连玉琼楼也是无法得知的。玉琼楼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对天香楼就越不会管制太严,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啊。”
段昔道:“难道就这样让她们逃之夭夭?”
林常意味深长的说道:“真要追究,也是容府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让段昔别插手再管。
段昔唯有沉默。
林常斟酌着词句道:“这次的事虽是冤枉,却也在江湖上传开了,你到底是宁堂主的徒弟,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看着的。”
段昔一笑:“我明白的。”说着掀开布帘,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