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孟飞竟然是雷盖天的大弟子,那来头果然不小!雷盖天可是个棘手的人物!”
朱宝蟾略一沉吟,微点了点头,目露寒光,冷冷一笑。
“三郡主,您敢肯定那个刺客就是沈孟飞吗?奴才百思不得其解,咱们南陵王府和忠义盟是井水不犯河水,忠义盟为什么会派沈孟飞要来府中行刺!”
“我当然肯定那刺客就是沈孟飞!本郡主白天才和他交过手,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透关英气,本郡主可是对英俊的男子都是过目不忘的!”
“三郡主,奴才听说忠义盟已聚集了不少义士,他们一直暗中与东厂做对。前一阵子,长江十八水寨的瓢把子干十一还劫了南京守备孝敬东厂厂都的寿礼,一船全是金银财宝!”
“哼哼!这件事情本郡主当然知道,不过,那些财宝并不是送给东厂的厂都的,而是送给他们共同的幕后主子大内总管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王安的!”
“三郡主,这王安与咱们南陵王府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如今这忠义盟竟然对我们南陵王下了手,我们今后要如何应对才行?”
“胡总管,你不必担心!忠义盟想要对付的肯定不是我们南陵王府,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忠义盟想要的是林沐风的命!倒是这个王安,我们还得小心提防!”
“三郡主,林公公和东厂并无关系,而且林公公也不是司礼监的太监!这忠义盟为什么要杀林公公?”
“胡总管,你也不想想,忠义盟就是些草莽之人,他们哪里分得清二十四衙门的太监都是做什么的?总之,这些人只要听到太监二字,便不问青红皂白,格杀勿论了!”
“三郡主,依奴才之见,咱们南陵王府还是不要再淌这混水了吧?”
“胡总管,你懂什么?南陵王府就一直泡在混水之中呢!如果林沐风真的死在南陵王府,当今皇上还不得让整个南陵王府都去陪葬?所以,这趟混水我们不但得趟,而且要趟得巧妙!”
“三郡主,雷盖天并不好惹!整个江南谁不惧他几分?我们若是得罪了他,日后,敌暗我明,恐怕南陵王府可就有麻烦了!”
“胡总管,你放心!我是不会得罪这位雷老爷子的!说起来真有些蹊跷,林沐风不是司礼监太监,本不应该揽这传旨的差事!如果说他来到南陵王府传旨,只是省亲顺道而已,那忠义盟又能如何会将林沐风的行踪了如指掌呢?最奇怪的就是,保护林沐风的却是是锦衣卫,我师兄陆文俊竟然将他的两个副手张仁、李义全都派了这趟差事!如此看来,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藏着奸计呢!不论是林沐风还是南陵王府,甚至连我师兄陆文俊也都被算计在内!像这么恶毒的计划一定是王安那个老贼想出来的!”
“大内总管太监王安?三郡主,我们南陵王府应该没有得罪过这个王安吧?他又为何要如此设计来陷害我们?”
“胡总管,你可别忘了,我那蛮不讲理的荒唐老爹上次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让南京守备下不了台。南京守备和东厂辑事太监可都是王安的心腹,谁又能说我们南陵王府没惹过这位远在大内的王大总管呢?”
“三郡主果然是女中诸葛,料事如神!奴才佩服!”
“得了!胡总管,你就少再恭维本郡主了!我朱宝蟾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这一点我那个荒唐老爹也很擅长!相比之下,我两个姐姐更像老娘,喜欢管教男人,揽权数银子,她们天生就是母老虎的料,这点也是我朱宝蟾学不会的!”
“三郡主,您就别再过谦了,耶律王妃和长郡主、二郡主那是小聪明,您可是大智慧!可是如今南陵王陷入这么大的阴谋之中,我们下一部要怎么办,要不要和王爷共同商量一下对策!”
“先不急着告诉我那色鬼老爹,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想着要如何脱掉林沐风的衣服,还满足他的恶趣味呢!当然,本郡主也想脱那林沐风的衣服,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朱宝蟾提起林沐风,眼睛亦眯成一道缝,虽然穿着郡主的胰梗�丛诠饣�纳洗缴献笥腋���孟袷窃诿�狡残『�右话恪!�
胡连昌不由摇了摇头,如果这位三公子是个男子,一定又是一个荒唐好色的小南陵王!朱宝蟾突然意识到自己是郡主的装扮,干咳了两声,继续道。
“胡总管,首先我们绝对不能让林沐风死在南陵王府!我们虽然不能明着来,但是我们可以在幕后挑唆,让锦衣卫和忠义盟狗咬狗!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忠义盟这个恶鬼我们不能得罪,但林沐风更不能死在南陵王的辖地!”
“三郡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