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旁观。皇上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炫耀和安南国的小太监们的丑事不成?
林沐风突然发觉,角落里有一个标志的小太监,虽然也精赤着身子,却并没有和其他小太监们一样忘我的淫乐,林沐风不禁对这个小太监有些奇怪。
“林副总管,奴才叫金英,安南国人氏,今年十六岁,是随张甫大军来到大明的。日后还请林副总管多多关照。”
“金英?咱家有什么能教你呢?”
“林副总管,奴才虽然年幼却明事理。您绝对不是只凭容貌就能位深得君恩的。奴才现在已是尚衣监的小太监,当然要听从掌印太监林副总管您的吩咐。”
林沐风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金英。
今夜的永乐帝如此疯狂,真不知他还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沐风!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嬉戏?”
永乐帝摘下蒙眼的黄绢,推开压在身下的小太监,似笑非笑的望着林沐风。
“奴才是皇上赐过蟒衣的,怕有失仪之罪。何况,奴才已近二十,身体也没有这些小太监妖冶!更何况,奴才是尚衣监的掌印太监兼大内副总管。除非皇上将奴才革职,否则,奴才怎么能在下属面前坦露身体?请皇上降罪!”
林沐风倒身跪倒在地,永乐帝的脸色已变得阴云密布,吓得安南国的小太监们俱不敢作声。
“沐风!你是在提醒朕你的身份吗?你的一切都是朕赐予的,朕可以给你,也可以不给!”
“皇上,奴才的一切全是圣上所赐,皇上对奴才恩重如山。如果奴才触怒龙颜,甘愿一死以谢天下。”
林沐风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语气使得永乐帝更加不悦。
“哼哼哼哼……沐风说的是!朕怎么能让你和小太监们一样呢?沐风,你为朕抚琴,朕还要继续嬉戏!”
“是,皇上。”
林沐风走到琴桌前,十指纤纤,揉琴拔弦,一曲高山流水,如丝如缕,涤人心脾。
“沐风,与朕再唱和一曲!”
“是,皇上。”
林沐风轻拔着琴弦,声若鸣器,柔声唱吟。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林沐风唱到此处,不禁手指用力过度,琴弦“嘎”的一声已断。安南国的小太监们已被琴声吸引,听到断弦却已吓得面无人色。
“岳飞的《小重山》!沐风,你为朕吟唱此曲难道说朕还让你委曲了不成?你这弦已断,莫不是嫌朕不是你的知音吗?”
林沐风纤细的手指被琴弦割破,鲜红的血滴,落在瑶琴之上,仿佛是点点梅花。
林沐风没有回答永乐帝,仿佛灵魂已神游而去。
“真是任性!看来朕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永乐帝一把捉住林沐风的手腕,将林沐风拉了过来。却将林沐风流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
“沐风,你如果真想要背叛朕,朕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永乐帝的眼中已射出邪火,林沐风依然面带轻笑望着永乐帝。
“你们全给朕滚!”
安南国的小太监们已吓得抖作一团,永乐帝挥了挥手,头也未回。小太监们听到皇上让他们退下,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飞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异常宁静,只听得到永乐帝急促的呼吸声和二人彼此的心跳……
(十六) □
永乐帝一把将林沐风丢在地上,林沐风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
“沐风,你此次江南之行有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奴才不明白皇上所指的多余的事情是什么事?”
“沐风,你真让朕头疼,难道你非要朕拿出什么证据给你看吗?”
“皇上,奴才行事问心无愧,皇上如果有什么证据,奴才不想辩驳,请皇上降罪就是!”
林沐风扶着地,已然站起身来,整理着被永乐帝揉得起皱的曳撒,缓缓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御书房。
林沐风将御书案上的奏折全都摆放整齐,茶具、器皿全都安放到位。永乐帝的目光随着林沐风在御书房内游移,心中更是怒火焚心。林沐风淡定自如,按部就班的整理着御书房,就仿佛永乐帝根本不存在一样。
永乐帝拂袖而起,冲到御案前,一把将林沐风按倒在御书案上,挥手将原本整齐的奏折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