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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林沐风骨头硬,嘴更硬!不让他受点破肉之苦,他根本不会招供!好了,咱家有分寸!咱家不会让他上木马凳,但是咱家也不能让他到东厂来渡假!”
刘金明还想说些什么,哈得全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刘金明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狡黠的小眼睛闪烁着贼光。
“奴才告退了!大总管的话请哈督公……”
哈得全懒得理会刘金明,刘金明自讨没趣,只好怏怏不乐的离开了东厂。
东厂之外,刘金明一面跺脚,一面咒骂着哈得全。冷不妨一个身影拍了拍刘金明的肩膀,刘金明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刘公公,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一把将瘦小干枯的刘金明提了起来。刘金明定睛一看,此人留着胡子,看来并不是东厂的太监。
“咳!咳!你是何人?竟然认得咱家?”
“谁不认得大名鼎鼎的刘公公,您可是王大总管身边的大红人。我叫武孝,是名锦衣卫。”
“锦衣卫?”
“吁……刘公公,这里离东厂太近,咱们说话不太方便,兄弟们还有些小意思要孝敬您。在下已在酒楼中备下了薄酒,如不嫌弃,请移驾洒楼。”
“这……”
刘金明假意沉吟,心中却暗自盘算。锦衣卫前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事相求,而且这个武孝说还有孝敬,不去白不去!刚才在东厂的委曲这会子全都能讨了回来!
“刘公公,请!”
“前面引路。”
望着面前这五大三粗的锦衣卫对自己毕恭毕敬,刘金明的小贼眼又释放出兴奋的光芒……
醉仙楼,一座精致的雅间内已摆好了一桌上等的酒席。酒是好酒,菜是名菜,刘金明并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
武孝在一旁满脸堆着笑,不停的给刘金明斟酒,挟菜。
“说吧!找咱家什么事啊?”
刘金明得意洋洋的摆着架子,一个小小的长随太监,只不过是奴才中的奴才,却在锦衣卫面前如此张狂。
“刘公公,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兄弟前些日子出了一趟差事,护送大内的副总管林沐风去了一趟江南。这不,才回京就惹上了麻烦。听说,皇上将林沐风交由东厂查办,我们几个兄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牵连到自己,这不,就想托您刘公公的福,打听一下,这林沐风的事情不会带累我们兄弟几个吧?这是兄弟几个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刘公公笑纳。”
武孝悄悄将一张银票塞入刘金明的手中,刘金明用眼稍瞟了瞟,见是一百两,眼睛已乐得眯成了一条缝。
“咳!咳!说起这件事情,咱家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林沐风在东厂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东厂的厂公哈得全是什么人,你们锦衣卫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咱家及时赶到,哈厂公差点要了林沐风的命!”
“什么?东厂已经对林沐风动刑了?”
武孝的脸已涨红,浑身已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冲进东厂,杀了哈得全,抢出林沐风。
“可不?还算是轻的,上了指枷,林沐风的一双手都夹烂了!那个血啊……啧啧啧啧……”
“刘公公,东厂只是用了这一种刑吗?”
“那个哈厂公是个疯子,他竟然要用木马凳弄死林沐风,要不是咱家及时赶到,林沐风已经刺断了肠子,刺穿了内脏了!”
“那……林沐风他现在是死是活?”
武孝努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刘金明的小眼睛却又眯成了缝。
“你们几个一定在想,林沐风死了就最好,免得连累你们!咱家也这么想!王公公也这么想!可是,像哈厂公这种用刑法,谁知道林沐风受刑不过,会不会胡说八道?反正东厂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锦衣卫,你们好自为之吧!现在林沐风只是昏死了过去,现在咱家也不在东厂,哈厂公想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刘公公!有劳你了!我们兄弟几个以后还要全仗你照应!”
“好说!咱家也要告辞了,否则回去晚了,大总管要怪罪咱家的!”
刘金明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摆手示意武孝留步。武孝没有跟随刘金明,目送着他离开了醉仙楼。
刘金明离开了醉仙楼,便不再摇摇晃晃,小眼睛闪着贼光,嗖的一下,蹿出了几米。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就这样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