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寝室。
林沐风身着便服,独自来到了锦衣卫休息的院落,使得张仁和李义心下感到有些奇怪。
张仁、李义连忙上前向林沐风见礼。
“林公公,您怎么来了?”
“不麻烦二位了,咱家只是想让武孝去办趟差事!”
“武孝?林公公找他办什么差事?”
“怎么着?咱家就不能找锦衣卫办趟差事吗?你们陆指挥使不是说咱家有事可以尽管吩咐吗?看来二位统领对咱家并不照顾!”
林沐风瞪了张仁和李义一眼,张仁和李义见林沐风有些不快,不敢再多言。低头侍立在一旁,林沐风面无表情却径直拉着武孝离开了锦衣卫居住的院落。
林沐风将武孝拉到一处僻静之地,见四下无人,方才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了武孝。
“林公公,您是要属下去送这个包袱吗?”
武孝接过包袱,却不明白林沐风的用意。
“武孝,你可知咱家为什么要让陆指挥使调你来随咱家此行吗?”
“林公公,属下不知。林公公有什么事情尽请吩咐。”
“武孝,咱家听陆指挥使说,你收到了家书,令堂身体违和,但是锦衣卫告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咱家知道你是苏州人氏,离金陵不远,所以咱家才故意要你同来,目的便是想放你回家照顾令堂。”
武孝闻听此言,惊得跪倒在地,双眼已是泪如雨下。
“林公公有此心意,属下已是感激不尽,属下有要务在身,不能弃林公公的安危于不顾!所以……属下不能离开林公公回家探母!”
“武孝,在京城里咱家与你有过数面之缘,陆指挥使也常说你是个孝子。咱家的心意已决,这个包袱是在离京之时就准备好的!咱家本来是想在离开南陵王之时再让你回去省亲,不过,咱家想着,反正这南陵王府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咱家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就让你现在就离开南陵王府回去省亲!这包袱内有纹银二百两连同一套便装,你换上便装,然后再你的锦衣卫的飞鱼服及腰牌装入包袱内,由咱家代为保管。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替咱家办事,谁想知道办什么事,你就让他来问咱家!”
“林公公,属下怎么能要您的银子呢?”
“武孝,咱家的银子是干净的,可不是贪脏枉法赚来的,这都是咱家的贴已银子,你若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咱家!何况令堂看病不是也需要银子吗?你们锦衣卫若是本份做人,也是清贫得很!”
“林公公……属下……”
“什么都别说了,咱家只想交你这个朋友!乘着没人瞧见,你现在就换上便服,离开南陵王府!”
武孝这须眉男儿,已哭得泪人一般。林沐风催促武效换好便装,却将武孝换下的锦衣卫的飞鱼服和腰牌尽数收在包袱内。
武孝已经离开了南陵王府,林沐风抱着飞鱼服,悄无声息回到了别院的寝室中。
寝室中,重重帷幄之后,沈孟飞半天不见林沐风回转,心中有些担心,感到异常急躁。
沈孟飞终于按奈不住,一把掀开了帷幄,却与林沐风撞了个满怀。
林沐风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额头,瞪着沈孟飞,旧疾的落痂处被撞,头也有些发晕。沈孟飞显得有些难为情,用手搔了搔脑袋。
“喂!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那个疯子郡主给捉去了!”
“什么喂喂的,我没有名字吗?我林沐风才不像你呢!糊涂剑客笨大侠!”
林沐风将包袱丢给沈孟飞,倒身坐在春凳上,噘着小嘴儿,生着闷气。沈孟飞打开了包袱,里面竟然是一套锦衣卫的飞鱼服还配着腰牌,沈孟飞拿出了飞鱼服对着寝室中的妆镜翻来覆去的比划着。
“你小子还真行!这的确是锦衣卫的衣服,你真的是为我去偷了一件?”
“我林沐风做人一向光明正大,我从来就没有偷东西的习惯,这套飞鱼服是我让锦衣卫脱下来的!”
“得了!英雄不问出处!这套飞鱼服你从哪弄来的我就不追问了!看在你这么讲义气的份上,我就不再生你在芦苇丛中不辞而别的气了!”
“什么?你原来这么小器,为了那种小事还在生我的气?”
林沐风一把夺过沈孟飞手中的飞鱼服,气鼓彭的瞪着沈孟飞。
“什么我小器?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被那难缠郡主纠缠了半天,她还想把我也抢进南陵王府,要不是我武功高强,我说不定已经被她关在地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