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二人,却狠狠掐了沈孟飞一把。沈孟飞自觉失态,用衣袖抹去腮边的泪水,仍用余光望着林沐风。
林沐风的心如刀割一样疼痛,自己一心盼望着见沈孟飞,可是见到又能如何?
林沐风深知,自己是名内侍,不是外臣。和沈孟飞相遇是缘更是劫,让彼此痛苦而伤心的劫。林沐风也开始迷惑起来,与沈孟飞也只不过是数面之缘,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想念一个人,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一见终情?还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永远就是最好的。林沐风依然静静的望着沈孟飞,偶尔与沈孟飞的眼神相遇,林沐风就会情不自禁的落泪……
太庙外,永乐帝准备祭祖。掌管庙内洒扫及香灯诸事的神宫监掌印太监已跪在两旁接驾。
跟随永乐帝负责导引清道的都知监掌印太监已来到太庙,与神宫监掌印太监一起接驾。
司设监的监工们在掌印太监的指挥下已将皇上的仪仗、帷幕全都次第放入太庙。
二十四衙门其余的掌印太监也陆续进入了太庙。
林沐风的马车已停了下来,林沐风掀开了车帘,一名锦衣卫搀扶着林沐风下了马车。林沐风紧紧握着锦衣卫的手,从唇边轻轻吐了三个字。
“沈大哥……”
沈孟飞的手宽大而温暖,林沐风的手却异常冰凉。沈孟飞紧紧握着林沐风的手,仿佛想要握一生一世也不够……
“林副总管,皇上着您和王总管去伴驾。”
“知道了。”
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前来传旨,林沐风从沈孟飞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深深吸了两口气,面上已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沈孟飞呆呆的望着林沐风的背影,却无法向前半步。
太庙前,王安和林沐风一左一右侍立在永乐帝身旁,二人身上都穿着鲜红的蟒衣,与永乐帝的龙袍非常协调。
祭祀已开始,永乐帝率领着文武百官一起参拜,林沐风人在永乐帝的身旁,一颗心却早已飞到太庙外去找沈孟飞了。
祭祀完毕,林沐风悄悄的从衣襟中摸出一方香帕,又摘下一朵刺玫瑰,刺破手指,写了一首诗,悄悄收在衣襟内。
林沐风在上车之时,悄悄将香帕塞入沈孟飞的手中。沈孟飞将香帕收好,放下了车帘。
“沐风,可惜你不喜欢骑马,其实骑马是一种乐趣!”
永乐帝身着龙袍骑着马来到林沐风的马车前,身旁的王安也骑着马,表情却显得不阴不阳。
车外的锦衣卫和随行太监全都跪在两旁,山呼万岁。沈孟飞这是第一次看见当今的皇上,而且皇上就在他的身旁。
“奴才林沐风见过皇上。”
林沐风懒洋洋从马车内伸出头来,刚要跪拜,却被永乐帝一把扶住。
“沐风,你的手怎么了?”
林沐风的手指明显被什么刺破了,仍在滴血。
“皇上,奴才刚瞧着那刺玫瑰开得甚艳,一时兴起便采摘了几枝,刺破了手指,没什么大碍。”
“沐风,你也太不小心了!快让朕瞧瞧。”
永乐帝已飞身下马,却将林沐风流血的手指含入口中,用力吮吸,为林沐风止血。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只有王安在一旁冷眼观看,沈孟飞和朱宝蟾却在暗自偷窥。
“好了!不流血了!沐风,你还是坐马车吧!朕和王安先走一步,你慢慢的走,朕在宫里等你。”
永乐帝快马加鞭,飞驰而去。王安紧跟其后,也扬尘而去。林沐风准备放下了车帘,却发现沈孟飞正呆呆的望着自己。
林沐风轻轻放下车帘,却仍在偷偷望着沈孟飞。沈孟飞已飞身上马,却不知为何,心里感到异常别扭,气血也在翻涌。方才看到一幕使沈孟飞久久不能释怀,永乐帝对林沐风的举动为何会让自己如此不快呢?
朱宝蟾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林沐风和沈孟飞,就像是在看戏一样。一行仪仗到了宫门外,林沐风的马车驶进宫去,沈孟飞与随行的锦衣卫却已止步。
望着缓缓关闭的大门,沈孟飞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林沐风已放下车帘,沈孟飞的身影已被宫门遮挡,林沐风此时再也忍奈不住,泪水不停的流淌着……
(二十六) 别离
锦衣卫指挥使府第的花园内,陆文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将沈孟飞和朱宝蟾混入锦衣卫内内,帮助二人见到了林沐风,却并未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陆文俊惬意的坐在花园内品茶,朱宝蟾的眼睛却始终在沈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