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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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已是花团锦簇扬柳依依,太湖中,宽阔的湖面上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扁舟中,一位翩翩少年身着淡青色的遥�溃�殖肿耪凵龋�圃诜褐邸!�
少年面如冠玉,目若寒星,肤白如雪,唇红如丹,虽然不苟言笑,却的确称得上是一位绝世翩翩美少年。
扁舟不大,却是上好的木材所制。舟上放着一个几案,几案上平铺着生宣,旁边放着笔墨纸砚。几案的角落里还摆着一瓶美酒。青衫少年立于扁舟之上,手持画笔,描绘着两崖的湖光山色。不时放下手中的折扇,拿起酒瓶,对口而饮。
“军师!黑龙将军请您回水寨议事!”
太湖之上,一艘快船急行而至,船上立着三五个喽罗,一边挥手,一边叫喊。
青衫少年毫不理会,依然描摹着手中的山水画,不时的皱皱眉头,好像对手中的画卷颇有不满。青衫少年正是太湖义军的军师傅清风,人称罗刹妙书生。此人看起来不过弱冠,却是满腹经纶,运兵如神。
“军师,黑龙将军请您速回水寨!真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相商啊!”
快船已靠近扁舟,傅清风却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仰头饮尽瓶中之酒,却将空瓶抛入湖中。
“连忠他总是这样急毛猴性的,能有什么要事?大不了就是狗皇帝要亲自来讨伐我们而已。”
傅清风依然坦然自若,又将手中的毛蘸满了墨汁。
“军师!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黑龙将军请您回去就是要商议这件大事呢!如今江南的官员们全都在忙着接驾,看来狗皇帝马上要来对付我们水寨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傅清风已放下手中之笔,却又拿起了折扇,口中念诵着曹操的《短歌行》。
小喽罗们明白,傅军师的意思已是同意和他们回水寨。两个小喽罗连忙扶着傅清风上了快船,将傅清风的扁舟用缆绳拴在快船上,向水寨进发。
快船乘风破浪,转瞬已消失在湖面的浓雾之中。
义军的水寨就建大太湖了岛上,此岛四面环水,周围又有茂密的芦苇丛掩饰,岛上还有一座小山,水寨就建在山上。
水寨的大堂叫做忠义堂,正堂上有两把虎皮交椅,一把交椅上面铺着斑纹虎皮,另一把交椅上却铺着雪虎之皮。
斑纹虎皮交椅上坐着一个黑脸大汉,身材魁梧,一身黑色的铠甲,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忠义堂两旁的交椅上,大大小小的头目按照座次次第就座。远远瞧见傅清风进了忠义堂,所有人一起站起身来迎接。
“哎呀!我的好军师啊!你可总算是泛舟回来了!”
黑脸大汉正是太湖义军的首领立地黑蛟龙韦连忠。
韦连忠瞧见了傅清风,象是见到救星一样,一蹦子跳下了虎皮交椅,一把拉住傅清风的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哎呀,求你了,我的好军师!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再念诗了!我一听你念诗,头就痛得利害!”
傅清风瞪了韦连忠一眼,不紧不慢的坐在铺着雪虎皮的交椅上,仍在继续念诗。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清风啊,我的大军师!忧从中来,可不是有大忧要来了嘛!如今狗皇帝亲自要来江南讨伐我们,我们可还不知道他会带多少人马!那个狗皇帝的手段我知道,当年他诛杀我家将军时,全然不念旧情,真是心黑手辣!”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傅清风完全不理会韦连忠,一口气念完了《短歌行》才闭上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我说清风啊,我的好军师,你就不要再念这些没用的诗了,你倒是赶紧想个法子,那狗皇帝的大军马上就要到江南了。”
“唉!我的黑将军,急有什么用呢?上次我们用污辱之法放了狗皇帝派来的剿匪大将军,我就知道他必定会来江南。狗皇帝和我们有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