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飞出来!”
“嗯!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傅清风依然悠闲的品着杯中的美酒,仿佛已沉睡其间。
“清风,到底怎么样?狗皇帝那里毫无动静,我们下一部应该如何行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傅清风完全没有理会韦连忠的询问,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又在念诵着曹操的《短歌行》。
“清风,我的好军师!这都什么时候了?如今狗皇帝我们没有捉到,就凭这么一个小太监,我们能有多少胜算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傅清风依然没有回答韦连忠,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双眼却有些湿润。
林沐风望着傅清风,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林沐风将《短歌行》剩下的诗句吟诵出来,傅清风抬起头笑望着林沐风,却似已有几分醉意。
“看来你这个死太监也读过书?我告诉你,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一点用也没有!你就是读再多的书也不会有人明白你的……哈哈哈哈……”
“曲高则和寡!《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本就有所不同,又何必自寻烦恼?”
林沐风淡淡一笑,傅清风却如发疯一般冲了过来,一把扯住林沐风的衣襟。
“你这个死太监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你心爱的狗皇帝是不会来救你的!他情愿看着你受尽污辱,他也不会伤心!多情自苦空馀恨!你笑什么笑!你应该哭!”
林沐风望着如此失态的傅清风,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秋至皆空落,凌波独吐红。托根方得所,未肯即从风。”
“呸!你一个卖身之奴,有什么资格自比莲花?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你既懂莲,又何必自陷泥淖?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却是自寻烦恼!荡舟无数伴,解缆自相催。汗粉无庸拭,风裙随意开。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
“哼……你竟懂我……”
傅清风望着林沐风,淡淡一笑,丢开了林沐风,摇摇晃晃的回坐在虎皮交椅上。
“清风,你们在对诗吗?”
韦连忠望着傅清风,不知该如何是好。与傅清风相识已久,傅清风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还是第一次。
“可惜!林沐风,就算你懂我又如何?狗皇帝如果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办,我就让你受尽污辱!来人啊!把林沐风给我带到校场上去!吊在棋杆上!如果明日午时之前狗皇帝还没有任何举动,你就等着受死吧!”
“清风!你在说什么?你要杀了林沐风吗?”
韦连忠不明白傅清风究竟想要做什么,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你为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因为你是唯一能懂我的人,却又是狗皇帝的人!我恨狗皇帝!所以我也恨你!”
“唉!可惜你不懂我!”
“我不需要懂你!你不是被狗皇帝视为禁脔的独享美味吗?我要用你犒赏三军!让每一个人都能玩弄你的身体,不论是什么人都可以!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想着那个狗皇帝!”
林沐风不再言语,面前的傅清风几近疯狂。就算自己告诉傅清风,自己心中所爱之人不是永乐帝而是沈孟飞,傅清风也不会相信。傅清风一定会认为自己为了活命才会这么说。
林沐风想过种种的死法,却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被乱军蹂躏而死……
林沐风只想静静的死去,但愿这件事情永远不要被沈孟飞知道。
(三十二) 犒赏
水寨前有一个平坦的场地,是太湖义军用来操练的校场。
林沐风被吊在校场的旗杆上,阵阵的山风吹得他头晕目眩。离明日午时还有很久,林沐风真想一死了之。
天色已渐晚,林沐风早无脱力,一日水米未尽,喉咙像被火烧一样。
傅清风却突然让喽罗们将林沐风从棋杆上放了下来。
傅清风满身已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