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受点才那么说,结果现在却搞成这样……”
Matthew有些激动:“他那么重视首飞,你还喝醉了找他胡闹!我是你的话,根本就没脸再和他在一起!你如果良心发现就该离他远远……”
“我办不到。”
“你说什么?”Matthew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办不到,”青峰的神色有些痛苦,“他把戒指还给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不该再缠着他。这几天也想了很多。但还是办不到,”他认真地,缓慢地说道:“我不能把他交给别人。”
青峰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他要去见黄濑。
青峰想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虽然刚说明来意,就碰了个钉子。
“不行。”高尾拒绝得直截了当。
“假护照对你有那么难吗?比找枪找子弹容易多了吧。”青峰不为所动。
“喂,我是为你好,”高尾的语调有些夸张,“你要当情圣,十万火急把我找出来,OK,不要忘了你现在只是保释,还有凶曱杀嫌疑,限制出境的!你说是为爱出逃,被查出来却是畏罪潜逃。黄濑病了,你着急,我也理解,有必要冒那么大风险,去新加坡见他吗?”
青峰叹了口气:“你不帮我就算了,我去找找其他门路……”
“你以为你这样去见他,他会高兴?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问问?”
“他不接。”
“为什么?”高尾愕然。
“我做了很糟糕的事,他要分手……”
高尾一时说不出话,似乎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句子安慰青峰,过了一会,才支支吾吾地说:“那,要不你们先冷静一段时间,也不急在一时,说起来,怎么不见你以前有这么死缠烂打过,都是说分手就和平分手了……何况,”高尾摇头,“难也不是难在护照本身,不管你用什么交通工具,都有查照风险,空路是最严的,肯定行不通,海路出入境也有关卡,最多只能私人船只,不过那些很不安全……”
青峰不耐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吧,你不帮忙,那我靠自己……”
“你怎么靠自己?”
“我……我游过去!”青峰置气地说。
“什么?”高尾喊完,注意到茶餐厅其他食客向他投以不愉快的目光,才按捺了下来。想了一会,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大约过了一分钟,电话被接通。
黄濑的话语间有些迟疑,似乎想不通高尾为何会联系他:“请问,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黄濑,你听好,青峰就在我这里。你和他说一下……”
“抱歉,我现在不想……”
“如果你不跟他说话,他现在就去跳海,从香港游去新加坡,明天就上社会新闻,前O记探员,凶曱杀案嫌疑人保释期间畏罪潜逃……”
“我……”
“黄濑,说几句话,就可以挽救一个疯子,何乐而不为?对吧?”
黄濑不再作声,不知是否被说动,高尾趁机将电话塞到青峰手里,青峰接过,将话筒贴近耳边,感受到黄濑在电话那头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才听黄濑在那头说:“我不会见你的,所以,你不用游过来。”
看出气氛有些凝重,高尾起身去了洗手间,剩下青峰一个人坐在茶餐厅一角继续通话。
黄濑听青峰没有动静,便说:“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先挂……”
“对不起。”
黄濑沉默了一会:“……为什么?”
“我……”
“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黄濑的声音有点小,透露着病后的虚弱,却足够清晰,“那时候,你是醉了,我没醉。如果你有错,那我错得更多。我不是什么受害者,你不用觉得抱歉。”
“黄濑,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必须向你道歉。”
黄濑苦笑:“辉Sir,你连道歉这种事,都要那么自把自为,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吗?”
青峰没有正面回答,却只说:“我看到你留下的戒指……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听到这句,黄濑一下抓紧了电话,这个问题他早有预计,肯定,抑或否定,事到临头,才发现依旧说不出分手两个字。
那么辛苦才得到,不想那么轻易就失去。
然而,感情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样一段看不到光明的同性恋情,若能悬崖勒马,对自己,对被自己拖下水的青峰,未尝不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