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是愣一下,却又马上爆笑,直笑的前仰後合。
豆豆不知众人为何大笑,有些恼怒的看看众人,又看看爸爸。
黄耀师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对豆豆解释,“只有狗狗长虱子才叫发情,人叫虱子也会痒痒,也要抓抓,可是不叫发情。不过豆豆以後一定要天天洗澡,不要身上长了虱子全身痒痒哦。”
豆豆点点头,“那我以後一定天天洗澡,这样就不会发情了。”
黄耀师又好气又好笑,只好伸手拧拧豆豆肉肉的小脸。
气氛轻松。於航有些小心思,只是用话不住的套黄耀师,工作啊,爱好啊之类的,黄耀师大概猜得到於航的意思,却也不隐瞒,客气的回答,只在问到豆豆的母亲的时候转了话题,却仍然是跟众人有说有笑。
白小幺看见黄耀师对於航和众人的殷勤一副某之若饴的样子,心下有一些不爽,只顾坐在一旁喝酒。
忽然,包间外的大锺铛铛铛响了几下,看看表,已是十一点,豆豆也早已经窝在黄耀师的怀里睡得人世不省。
白小幺站起来,对黄耀师说,“很晚了,豆豆也都睡了,我觉得大概也该回去了。”
黄耀师抬著看看白小幺,笑道,“好啊。”也抱著豆豆站起来。
几个人都是平时都会玩到午夜的人,白小幺忽然要提早离开让人有些诧异。
白小幺却不理别人如何想的,与黄耀师一同向众人道了别,离开。
十九
拦了出租车,两人坐进去,因为豆豆睡的香,所以也不敢大声说话。
夜色流光溢彩的从车窗外後退,照著两个人沈默的脸上变幻莫测,白小幺转头看看黄耀师,他正看著窗外,暗的街灯照在脸上,让皮肤渗出仿佛美玉般的半透明颜色。
“抱歉。”黄耀师忽然张口低声说,转过头面向白小幺。
白小幺愣一下,不明所以,“什麽抱歉?”
黄耀师笑笑,“抱歉,今天我爽约了。”
白小幺白他一眼,“还有一小时今天就过去了。”
“你生气了?”黄耀师挑挑眉梢,“但我真的是公司有急事。”
白小幺轻轻哼一声,别开眼睛,“你是因为看见我跟汉辉吧。”
黄耀师吃一惊,睁大眼睛看著白小幺,又垂下眼睛,“你看出来了?”
白小幺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你家豆豆天天撺掇我,就是傻子也该知道了。”
心思被戳穿,黄耀师有些尴尬,转开脸,闷闷的看著窗外,半晌,仿佛自言自语般看著窗外说,“是,又怎样?”
白小幺哑然失笑,“喂,我能怎样?反正到时候论起心情不好来,是你不是我。”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楼下,黄耀师不说话,也不理白小幺,扔下钱,抱著豆豆上楼。
白小幺跟在他身後,抿著嘴只是笑,心情仿佛是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黄耀师在自己家门前停住,想掏钥匙,却因为抱著豆豆不方便。想要换成一只手,又怕豆豆醒过来。
正没奈何间,白小幺伸了手过来,“我抱著她吧,你开门。”
黄耀师抬头看一眼白小幺,又迅速垂下眼睛,“嗯,好。”说著,把豆豆交到白小幺怀里,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
两人一起走进房间,把豆豆在放上放好,盖好被子,关灯,又关上了豆豆房间的门。
“再坐一会吧。”黄耀师对白小幺说,“反正,你明天应该也不上班吧。”
“好。”白小幺回答的干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黄耀师去泡茶,白小幺坐在沙发上看著黄耀师在厨房动作的背影,颀长身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潇洒态度。
想起裴衣的话,於是有一些些心动。与林汉辉大概已经走到该分开的时候了,黄耀师却正好在这时间出现,时机倒是接的不错呢。
黄耀师已经端著茶壶走出厨房,茶香扑鼻,又替自己和白小幺倒上,在白小幺身旁坐下。
一时无语,气氛尴尬。
“你──早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了?”黄耀师打破这尴尬的沈默。
“拜你家豆豆所赐。”白小幺笑笑,“这小家夥还真是麻烦。”喝一口茶,很香,“不过,你若没有时间照顾小孩子的话,大概还是应该找个人或者请个保姆比较好吧。”
黄耀师笑笑,“豆豆自己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一边说著,一边又帮白小幺倒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