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她都没说。」
好吧。离铮脑子的那根始终紧绷的弦渐渐放松,什麽都别管了,睡觉,能睡著比什麽都重要。
离铮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入睡,一开始还半梦半醒,似乎男人热热的呼吸就在脸侧,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紧盯著自己的视线,可是也并不在乎,连翻身都嫌麻烦,到後面似乎都被抱住了?不记得了,全然不记得了。
好像作梦了,但是也记不得梦的内容。
只有疲倦,拚命地想继续睡。
在雪山决战的前一夜也是这样,潜伏了五天五夜没有合眼,精神高度紧张,但敌方毫无动静,大夥儿都撑不住了,决定轮班眯一会儿,他是最後睡的,可等他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遍地的尸体。
不知道兄弟们临死前有没有发出最後的消息,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反正一天後玄军战败,玄国变成了玄州。
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在睡梦中,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了枪炮声,连绵不断的惨叫厮杀,可那不都是梦吗?有事他们会叫醒他。
他以为是梦,他继续酣睡,连身边的兄弟们死伤殆尽,他都不知道。
从那时起,就再不能入睡,他害怕。
可在那个家夥身边竟然再次安眠,没有枪炮声,没有混乱,只觉得有点热。
为什麽?
琴沁却没睡,大半时间在看他,起先还小心翼翼怕吵醒对方,渐渐地,胆子放大,稍稍去抚摸,小小地亲吻一记。然後,终於抱住他,紧紧贴著,任由自己嚣张的下身顶著他的後臀。
可惜啊!
资政大人感受著身前的男人细腻有弹性的皮肤,劲瘦的腰肢,胸腹薄薄的肌肉,性感的锁骨的同时,对他身上剩下的那条小内裤更是怨念不已。
那家夥上床时,把浴巾解掉,里面竟然还有条内裤!在浴室里就穿上了?难道他把内裤放在浴室里!难道他那麽早就防著自己一招了?
太不可思议啊……
资政大人亢奋地胡思乱想,犹如一个刚懂得思春的少年人,抱著肖想了好久的人,却不敢真正动手,心痒难忍之余却又有种微醺的幸福感。
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同性跟他亲密到这个程度。哈哈!
天微露白,克服了几轮下身的骚动後,琴沁睡著了。离铮醒来时,天已大亮,跟他几乎是面贴面的家夥睡得很香。
鼓著腮帮,嘟著嘴,跟平时一样幼稚。还有些可爱。
哪里像快三十的青年?还是玄州的资政!
刚从战场回来,被外界抨击谩骂,不能说不恨眼前这个家夥。
不过,几次政局动荡时这家夥都上电视台进行直播,冷静磁性的声音,明澈的双眸,理智的神态,却隐含著煽情的心,几乎将全玄州所有的人都征服,因为大家早就习惯了军政府故作神秘的独裁作风,什麽时候见过这样俊美亲民又厉害的政要人物呢?
连他都不得不折服,姓琴的提出的政见措施是最有利於当前玄州稳定和发展的。与此同时,也更沮丧迷茫,既然如此,那麽在战场上拚死拚活是为了什麽?
可是,眼前这个耍赖的色兮兮的家夥真的是那个精明强干、雷厉风行、手段老到的天才政客?他都几乎要把他这个面目忘掉了。
只在刚见面时、和他对著琴沐严辞诘问时才能依稀看到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个面目。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离铮将目光移向腰侧的琴沁的手。
再移动目光,那家夥真还脱得赤条条,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大概肌肉比他要漂亮吧,现在可差多了。
六块腹肌,还看不出嘛,有点料。还有毛发丛中的性器,个头也很大。
「还满意吗?」琴沁也不知何时醒来,眼也不眨盯著他,坏坏地问。
离铮嘴微撇:「颜色那麽浅,我说你的那些伴当都玩假的?」都可以媲美军中的二十出头的处男战友了。
不过作为同性,竟然不讨厌。
咦?颜色……
琴沁一怔,目光顺著离铮的往下看──他刚醒,只以为离铮在瞧他上身,却原来已经在验查关键部位……
小弟弟被离铮眼光扫过,早都昂起头欢呼,他炫耀:「哈,你瞧我家小弟多配合,来,向小铮铮问个好!」
离铮听得头皮都麻了,一拳砸在他肩上,资政呼痛的同时,人却反而凑过去:「喂,你吃醋吗?现在你知道了,我一向有原则的,是洁身自好的典范!」
「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