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是妈妈?妈妈不这麽叫啊……
是谁?
睡梦里他仍是不安,有人喊他,喊他「铮铮」,是妈妈?妈妈不这麽叫啊……
是谁?
是他吗。那张俊美中带了点矜贵邪魅的家夥,嚣张霸道却像个小孩子的家夥。
只有在他这里,自己才能安眠。
以後要是没有他,日子可怎麽熬……
等清晨醒来,睁眼却就是睡梦里的俊脸,对方却似乎睡得并不好,有隐约可见的黑眼圈。
前晚上的旖旎情境「刷」地回到脑海,离铮下意识去看下身,竟然只裹了条薄毯。
晨光里那家夥的身体也是全裸,两个人就这麽紧紧纠缠著一夜好睡。他耳根发热,身体却还残留著前夜发泄过後的慵懒酥软,而下身更是高高翘著!
「铮铮,很精神啊!」一双有力的手握上他的硬起。
几乎收不住喉中逸出的低吟,他想挣开,嘴里更说:「别这麽叫!」
「我来帮你。」
熟稔的手势,离铮并不能抵挡,何况都已经有过,再拒绝忸怩也只是惺惺作态罢了。他仰著脸,紧紧闭著眼和唇,白皙优美的颈向後弯起,喉结微微颤动……
琴沁硬生生控制呼吸,一手动作,一手掌住他的头,轻轻舔舐他的喉结,蜿蜒而下是锁骨、乳首……
离铮急喘,双手用力握住对方的肩膀。
「啊──」
热灼的下身却被纳入一个紧窒温暖的地方。
「琴沁,别──」他几乎发不出声。随之而来的快感是没顶的。
没人对他做过这种事。
本能地,他前送抽动,久旷之身,只是昨晚上那个级别的发泄显然不够,似乎太用力,琴沁低声呛了声,却将他含得更深。
离铮心里闪过什麽,这个家夥做到这分上。
不过随即又想,男好者们都会这样吧。军中也不是没有。
可是毕竟是屈辱的不是吗?那是琴沁,玄州的资政,在为他口交。
等再次泄出来几乎又想睡过去,醺醺然地,他睁开眼,看到嘴角还沾著星点白浊的琴沁,笑得很邪气,凑到他跟前:「舒服了?」
唇色殷红,容色豔丽。
离铮一时怔忡,伸手想替他擦掉那些浊物。
「有点腥。」他吞下去一口。
听了这句话的离铮心头一热,也许真是身体才最直接,他刚刚平复的下身竟又有硬起的迹象。
这样的琴沁,他觉得性感。
口干舌燥,不自禁地,他凑过去搂住他,亲吻他,吻去他唇边属於自己的白浊。是很腥,但嘴唇却柔软好闻,不是女人的味道,但是不影响他突然勃发的感觉。
琴沁几乎立刻收到他的信号,心里像是开了花儿,红橙黄绿青蓝紫,绚丽夺目得让他睁不开眼。
再没有直男为自己动心更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更何况这是他的离铮啊。
坏笑著,和他接吻,手捻弄他胸前的乳粒,勃起的热望直顶向对方同样硬起的下身。
等唇分开的时候,离铮有些恍惚,微微歙开的唇,没有焦点的双眸,红晕的脸颊。琴沁吻著他:「铮铮……」叹息著,欲望、志在必得的精光从眸中闪过。
他和他的腹前都还有著没干涸的白浊,那是离铮的。琴沁摸了一把,分量应该够吧……
他握住离铮的手摸摸自己的。还硬著,没有泄出的迹象。
委屈地看著情人。
离铮赧然,刚想伸手替他解决,心想著,要不要也用嘴,不想身後臀缝处已经硬生生被插入一截异物。
「琴沁!」
「我要你!」野兽般的口气。
那是一截手指吧,那个家夥的手指,却伸到那种排泄的甬道里。霎时间,涌入离铮脑里的便是「鸡奸」。实在是恐怖的字眼。他用力推拒。
他的力气是很大的,猛一挣扎,手肘撞在琴沁胸前,琴沁倒抽一口冷气,痛得龇牙咧嘴,眼里漫起委屈。
「我要你!」还是野兽,却又是头小兽。
离铮看到他双眼,心里蓦地一软,在鹰钳特训时学过的那些杀人招数早都铭刻心间,徒手就能取人性命──他在之後的岁月曾经多次回忆,当时为什麽没下狠手,就算下不了狠手,至少可以躲开,如果他不愿,硬上他根本没可能。
可事实是,看著那双眼,他身体并不像心里想的那样,相反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