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身子前倾盯着他问。
“不是他朋友,没这个胆量。”轻飘飘的一句,却带着万般笃定。
易天绕有深意的垂了垂眼,握着咖啡的手紧了些。
熟悉易天的人都知道,这是这畜生对哪个人有了兴趣才会做出的动作。而柳一岑又何能意识到危险。
“你觉得顾兮泽对你怎么样?”也许关系不好,他就有机会下手了。
柳一岑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非常直接的说了句:“不好。”
“额……”这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还是让后者一愣。没等他说什么,对面又有了下文。
“可是我发现我并不讨厌他。”柳一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以为作为一个男人,他那样对我,简直有违三观……”想起了他粗暴的吻,还有那次堪称荒唐的一个Party,柳一岑心里有着说不明的情愫,甚至忘记了身处的场合,莫名其妙又十分突兀的说了句:“或许我该找个女朋友了。”
因为他知道他产生这样的想法恐怕是已经被毁了三观了。他的家庭,父母祖祖辈辈都是老实的工薪阶层,又怎么能接受儿子变成这样。
易天像听故事一样听他说着,面部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后者直接从椅子上嚯地站了起来。
“宝贝你别闹了,那样他会杀了你的!”我易天虽然不人道,但也不忍心这么一个活脱脱的美人香消玉殒啊,何况老子还没有享用过……
咖啡厅传来很多人的斜视,柳一岑看到易天这幅模样不禁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天,这要怎么和你说,就凭他大半夜会亲自送你到医院,足足等了五六个小时到你睡醒,然后那么轻易的放你回去,就说明这厮想放长线钓大鱼好么?而且就算他也只是玩玩你,现在这个情况就说明他明显没玩够好么?
易天一激动突然想起了这么多,然后猛地发现,若真是这样,似乎自己也无法下手了……
“柳……同学,”易天语气有些不自然,“你还不了解阿泽,我劝你还是别没事找什么女朋友。我不排除你因为这个成了女人们的灾难……”这句无比内敛的话易天甚至可以发誓这是他有生之年在如此短的时间没说出的如此伤脑筋的一句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后者赶紧打断他,“我们所有人都没看见过顾兮泽真正发火的样子,不过那一定是一场可怕的末日。”
易天的眼里出现的少有的慎重,这让柳一岑心里愈发的好奇,顾兮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连他如此亲近的朋友都看不透?
“你知道什么兮泽小时候的故事么?”柳一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饶有兴趣的问他。他很想,知道他的过去。
“我们是打着电玩学着琴棋书画长大的没有童年的人。”易天一脸的悲哀,就单凭他很小就懂得看黄片,到现在已经凑出好多不良视频,他的话就很没有真实可靠性,“只是……”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柳一岑似乎抓住了重点,“只是什么?”
“他六岁之前,一直都待在美国,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如何。”说这话的时候,易天望着窗外,有些惆怅。似乎也在想顾兮泽的性格,是否跟这无人知晓的六年有关。
也许他的以前已经被他有意埋葬,也许他告诉了别人,只是唯独瞒着自己。
“我知道了。”柳一岑垂了垂眼,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抬起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整个人明显放松了许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顾兮泽在健身房放下哑铃穿衣服的时候,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他皱了皱眉,这个号码的专属铃声是楚竞璇公用电话打来的。
“喂,楚姐。”
“小泽,你的朋友刚到S市就被一对夫妇起诉了,这个女的家里有些背景。你不要着急,我主动申请了做他们的辩护律师,只是程序不会太轻松。”
顾兮泽挂断了电话,倒是没表现的有多担忧,只是有些发愁。
“怎么了阿泽?”
问话的是顾兮泽和易天的好朋友季成。也是世交,他们的关系倒是颇有些复杂,似乎顾兮泽对季成家有恩,于是季成作为一个正常人整日陪着顾兮泽去各种对他本身不入流的地方毫无不愿感。
“Jim他们前几天说要过来看看我们过得怎么样,为什么很久都不给他们消息。”顾兮泽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以为他们开玩笑的。”
“所以他们刚来就惹了事?”季成是北方人,个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