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警察局的投诉电话差点打爆掉,我们忙了一个晚上,才勉强赌赛了所有的发布渠道,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会不会连累到公司的声誉也不好说,会不会气死你的老师们也不好说——为了你那骄傲豪迈的一嗓子。”顾少抽了一张面纸递给他。
沈瞳别过脸去,努力要把眼泪憋回去。
“对瓶吹了八瓶,断断续续干了两瓶,二锅头兑XO,五粮液调人头马,没有酒精中毒等我扛个尸体回来,我真怀疑厂家是不是在瓶里兑了水。是不是得去查一查——胃是你自己的,烂了谁去替你疼?”顾少拿起戒尺在掌心摩挲着,“很难想象,从小众人眼里的优等生能在半夜发酒疯在阳台上唱歌,把整个小区的人都给闹起来,很惊艳的嗓音。”
尽管是轻快的语气,眼神的责备却更加严厉,即使偏过头去,沈瞳也能感觉到整个颅骨被目光烧穿了。
“脚上的扭伤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昨天问你的时候,为什么撒谎?今天还觉得痛么?”
“对不起……已经好了……”这一条,真的是打死也不能说,“我知道错了……打扰了大家的休息,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你打吧,我不会动也不会跑的……我确实……出圈儿了……”话虽如此,脸色的红晕到底越来越盛。
“过来吧。”顾少用戒尺敲了敲桌子,不容抗拒的威严让沈瞳战栗,戒尺带来的犀利痛楚太过熟悉,反而更加畏惧。沈瞳稳稳地撑着边缘,腰部微微下塌,讲臀部连同大腿一起弯成一个优美而坚强的弧度。
“不要撑着,把身子趴在桌上。”
沈瞳照做了,在顾少身边,他于剧组中磨练的厚脸皮完全不起作用,这个姿势让他的某部位更加突出,状态也更加无助,整个儿一个任人鱼肉的地位。
但顾少却偏偏还要与他为难,用戒尺指了指他的腰眼冷漠地说道:“我这里还没有这个先例,特别是你,裤子——”
拳头数次松紧之后,沈瞳咬牙把长裤连同内裤一起扯到了大腿根部,尚且青涩的皮肉细细地颤抖着,经过数次工作的洗礼,竟然也没有留下沧桑的痕迹。
冰凉的木质抵在光(螃蟹)裸的皮肤上,冻得他一哆嗦,认命地闭上眼睛。
3。、
戒尺以相当犀利的角度和力道抽击下去,突出来的部位瑟缩着躲了一下,紧张得收缩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然后马上被更加强大的力量给控制住。
“啪!”
“啪!”
“啪!”
……
向阳的巨大玻璃窗透进帝都秋天干净温暖的阳光,火烫粉色的皮肤上镀上一层落叶的黄色,外面风声更紧,墙外街道上飘过的自行车铃声更飘渺。
十下之后,小小的地界上排满肿起来的檩子,二十下之后,红肿连成一片,整个部位夸张的发酵起来。三十下,内部深处的红肿已经看不见,外面看起来是更加柔软的质地,仿佛塞满了染红的丝绵。四十下,臀峰已经变成深紫色,周围泛着一圈死皮一样的白色。
“啊……”沈瞳惊叫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刚才那一下格外痛一些,本来已经完全麻木了,现在又开始袭来大规模的刺痛,一开始那种透肉的感觉居然是小巫见大巫,他感觉到顾少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他酸痛的部位,他啜泣一声,却赢得更加沉重的一板。
已经五十下了,顾少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外面大规模飘摇的树叶也让他产生了永恒的错觉,好像这样的酷刑,会一直持续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表皮已经有了小规模的破损,也看不出任何美感,顾少却依然机械地重复劳动,沈瞳紧紧咬着袖子,不敢出声,但他只觉得随时都会嚎叫出声,然后不管不顾地骂出脏话。
但是不能,圈内的规矩向来是这样,游戏是游戏,处罚是处罚,真正认错的话,怎么有脸求饶,难不成还能以为,因为有付出代价的渠道,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
以压力和痛苦为借口地伤害他人和放纵自己,才是最可耻的行为!
以压力和痛苦为借口地伤害他人和放纵自己,才是最可耻的……
以压力和痛苦为借口地伤害他人和放纵自己,才是最……
以压力和痛苦为借口地伤害他人和放纵自己……
……
他错误是他犯下的,与顾少,与之寒,与程唯,没有任何关系,谁都不是导致错误发生的理由……谁都不是……
可是委屈怎么能那么浓重,好痛……
为什么这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