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此机会搞点小动作。
电话里的彩铃响着一首老歌,梁上君听着听着就微笑起来。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喂?哪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喂,达尔奇?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五秒,才说:“你大爷的,干蛋?”
梁上君靠在靠垫上,听着那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似乎很忙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右臂缠着厚实的绷带,左手也缠着几圈绷带,连手机都拿不稳。
不一样的人生啊。
他说:“兄弟,给我几个木马程序,最新的,越牛逼越好。”
那边愣了下,小声说:“你小子又要惹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黑个网站而已。”梁上君淡淡道。
“成,我发你邮箱。”那边也不再多问。
“嗯,谢谢。”
梁上君挂了电话,乐了,还在乎那些破事做什么呢。再不一样的人生,本性还是难移,他们终究臭味相投。
朋友一生一起走,一生情,一杯酒。
一天以后,技术部的网站被整个黑掉,屏幕上闪烁着无数绿色的代码,一行字散发着万丈光芒横空出世——
你大爷突然黑死你。
纪策摸着下巴,端详着梁上君的笔记本屏幕上来来回回的“你大爷突然黑死你”,意味深长地说:“这下技术部的部长保守估计得疯。”
梁上君说:“不保守估计呢?”
“吐血三升,住院一月。”
梁上君得瑟了。
纪策看他得瑟成那样,心里终于踏实下来。这个人在他的面前被掩埋,带着一种惊愕的眼神和自嘲的笑容,炮烙一般烫在他的眼上心上。纪策用最快的速度结束其余人质的解救和恐怖分子的收押,就开始利用所有的人力机械力挖掘他们。
他本没有抱着他们生还的希望。他们这样的人,最不相信奇迹。
所以,当他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时,他难以置信。那人竟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自己命大,纪策真想当场掐死他。他握住的手上指骨断裂,没握住的手上鲜血淋漓。纪策触摸到那些伤口的时候就下了决心,不能放手。
此时此刻这个人活生生地在他跟前得瑟,纪策就特别想捏他一下,于是他捏了。梁上君斜眼看他:“怎么地?欺负伤员?难不成你跟技术部的穿一条裤子?”
纪策笑:“我只跟你穿一条裤子。”
梁上君愣了愣,他怎么听着觉得那么别扭,更别扭的是他心里边怎么这么欢乐?
沉默了两秒,梁上君抬头,很严肃地看着纪策,指了指身上的被子,说:“我今天没穿裤子。”
纪策挑了挑眉毛,梁上君似笑非笑。
然后纪策俯下身。
梁上君一惊,连忙用两只残废的手按住被子,他是真的没穿裤子,要让那人渣掀了,给护士妹妹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谁知纪策的目标根本不是被子,他也没有动手。他只是一口咬在了梁上君的嘴唇上。
梁上君很清楚很清楚地看见纪策幽黑的眸光,像要把他吞进去一样。他很惊讶,惊讶自己居然没有想要把他推开来的冲动。
他的左手握成了拳,没有痊愈的指骨钻心地疼,他跟自己说手太疼了所以抬不动了。他的眼角眯成一条小小的缝隙,微微地向上斜着,在笑。
他在那个人的唇上狠狠地回咬了一口。
纪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心脏从每分120降到了80。他刚刚下注了,怀着肯定赔本的心情下了注,结果……也许赌神待他不薄。
看着梁呆贼倔强又戏谑的眼神,他加深了这个勉强称得上是亲吻的亲吻。他知道有点急躁了,可是他更知道不能放手了。
尤其他今天见到了那样一封信。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战斗的本能也告诉他,先下手为强。
梁上君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霸道的啃咬持续了多久,缓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脸上奇热无比。他看了看不坐在床边不动声色的纪策,然后开始用残废的手在被子里摸索裤子。
纪策哭笑不得。
把带过来探病的一大袋东西递到梁上君的跟前,纪策说:“有烟,有酒,有泡面。”
梁上君赶紧用残废的手夺过袋子,把它整个藏进被子里,说:“谢了。”
“不客气。”纪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