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
梁上君神色闪烁,顿了顿才说:“对,你是我的战场。”
他把手按在纪策受伤的左肩,那里还有些陈血晕开的痕迹,边缘靠着心脏。他好像确认了什么,抬眼又说了一遍:“纪策,我不做逃兵。”
纪策望着他,忽然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可是腰腹处的伤口太深,他起不来,疼痛让他的额头出了一层汗。
梁上君连忙把他按下去:“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你!”
纪策没搭理他,右手用力带过他的身体,把他拉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锁着他的后颈咬住他的唇。
他们的胸口剧烈起伏,梁上君感受得到那些绷带在自己皮肤上的摩擦,喘息在唇舌间化为对方的气味,冲开牙关,绕过舌尖的纠葛,满满地,满满地往心里边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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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的头埋在纪策颈间,深深地吸气,闻到有点刺鼻的药水味,还有他熟悉的人渣味,他忽然笑起来,一口咬在他的绷带上,狠狠地咬着,留下两排牙印。他说过不给纪策添伤口,只得隔着绷带咬,然后嗅了嗅鼻子说:“……回来了。”
他说得极轻极轻,在欲望中根本几不可闻。他也不知是说给纪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三个字像咒语一样,让他忍过不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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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的疼和快乐纪策能感受得到,因为梁上君要他感受。梁上君随着节奏在他的每一个伤口上摸过,颤抖着搔刮那些暗红的血痂,让他痛痒难当。一下一下,一深一浅,每一个地方都敏感地要发疯。
疼,他们都疼。快乐,他们都快乐。
在这张病床之上,他们都竭尽所能地享受,好像生怕遗漏什么。
……梁上君有些迷离地看那些液体顺着肌理划过,濡湿了那些绷带的边缘,还有那些暗红的痂。忽然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些发颤地喃喃:“嘶,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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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策心里不可自抑地一阵软,揽着他的手臂收紧,贴近他汗湿的脸庞,擦过细密的水渍,用亲吻来了结问候:“嗯……回来了。”
他听见了的,他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欢迎辞,他听得很清楚。
把流放变成欢场,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胡闹?对,是胡闹了点。
但你试过么?拿生死来欢│爱的感觉。
真的是极痛苦,也真的是极乐,就像个痛快淋漓的战场。
你是我的战场。
我们都不做逃兵。
梁上君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床铺和纪策和自己,推开窗户,让风吹散屋子里残留的气味。然后他靠在窗户边点燃一根烟。
“我以为你伤重得要死了,现在看看……”他来回扫了眼纪策的全身,“好像还行啊你。”
纪策揶揄道:“我早说过,我手里有‘枪’的时候,千万别试图劝降我。”
梁上君切了一声:“得瑟吧你。”
纪策盯着他手里的烟,忽然问:“白三五?你哪儿来的?”
梁上君咧开嘴角:“老钱替你搞来的,然后被我偷来的。”
纪策愤慨地谴责他:“呆贼你这就过分了。偷抽我的烟也就算了,你别在我面前抽啊,这诱惑太大了。”
“呵呵。”梁上君笑起来,吐出烟圈慢慢化去,“谁说我不是在诱惑你呢。”
纪策偏了偏头,从他这角度看过去是背光,只能看见梁上君明润的一双眼,在烟雾缭绕里注视着他,认真又迷蒙,衬着窗外的夕阳斑斓,橙红色越过梁上君的发梢肩头。
这些都铺在他的眼眶里,猛然间就掩盖了那些血淋淋的梦魇,让他昏昏欲睡……
再清醒的时候已是隔天,但他很清晰地辨认出自己的口中有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一直顺着他的血管蔓延全身,舒展开筋骨,神经末梢好像都在跳跃。
这味道的成分?白三五、呆贼。
作者有话要说:我了个去,这章删减修改了很多才贴出来,理由不解释。
所以,老规矩,直接投奔这边吧:
但是请不要随地留言,您瞅准咯,留晋江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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