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籍,没人说得清赵尚志孑然一身走向那莽莽雪野时,是何心境。孤独?苦闷?悲愤?还是报国有门,可以打鬼子的激动、兴奋、自信?乃至于誓死抗战、马革裹尸的决心?抑或是兼而有之?而我们从这年8月30日《团珠河县委关于朝阳队伍情况给省委的报告》中,却不难感觉到这个独往独来的抗日大侠重新见到党组织时的心情:
关于赵尚志的问题。他现在部队里面,他非常欢迎我们,接受我们的主张。他在朝阳的队伍中有很大的信仰(尤其破宾州计划成功之后)。我在上层中的工作须经过他(非同志的关系),可是对党省委仍然表示不满意,省委应指示我们对他应取什么态度。
“非同志的关系”的赵尚志,非常欢迎珠河党团组织,而对满洲省委则仍然表示不满意。这似乎不无矛盾,他似乎应该说说类似“母亲打儿子”的话——可那还是赵尚志吗?
8月上旬,“朝阳队”联合几支义勇军、山林队,再次打下宾州城。赵尚志认为宾州城不可久留,没收敌伪资产补充部队,应赶紧撤出。孙朝阳和各路首领都不同意,结果遭敌反攻、轰炸,队伍损失惨重,撤进山里。
自马夫献计破宾州后,赵尚志就成了孙朝阳心目中的能人、恩人,器重、信赖,参谋长有职有权。对秧子房掌柜的也是一样。得知他们是共产党后,可就多了个心眼儿。他当然不晓得什么北方会议了,知道的是共产党前一段的所作所为。现在讲统一战线了,他这样的人不是革命对象了,可谁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呀?
10月4日是中秋节,在苇沙岭大锅盔山中老林的房子里,孙朝阳和他的堂兄“容易”,还有“宝盛”,喝酒聊天。这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