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
“东江好”、“毛团”“讨伐”游击队失利,“东江好”被日军缴械,“毛团”见势不好,哗变反正,杨靖宇曾写信给予鼓励、支持。这在当时是犯忌的,可现在不成问题了,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红军真打鬼子,而且在反“讨伐”中打出了威风,这是山林队都服气的。而且这时日伪军又开始“讨伐”,大敌当前,大家都觉得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所以,杨靖宇在山林队中进行的统一战线工作,还是比较顺利的。
7月下旬,在桦甸县八道河子附近,杨靖宇主持召开了南满反日军联合参谋部成立大会。到会的有南满游击队、“毛团”、“赵团”、“马团”、“韩团”、“许团”、“殿臣”、“常占”、“三江好”、“四季好”等70多位反日武装领导人,一致选举“毛团”首领毛作彬为总司令,杨靖宇为政委,李红光为参谋长,“殿臣”首领傅殿臣为军需长。
这是“1·26”指示信后,东北红军与非党反日武装最初的联合,而且掌握了相当的领导权。
第5章 “上层勾结”
统战专家李延禄
比之杨靖宇和赵尚志,李延禄、周保中走的就是另一种抗战路子了。
后来的抗联4军军长李延禄,1885年出生,1。70米的个头,方脸盘,鼻子下一抹胡子弯到嘴角,不胖不瘦,不白不黑,性情温和、稳重。平时举止言谈总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却是心中有数,果断,有威严,颇受部下拥戴。见哪个士兵帽子戴歪了,他就说:俺说这个弟兄,你把帽子正道正道好不好?求求你了。那士兵脸就红了,别人也赶紧去摸头上的帽子。
他祖籍山东,祖父辈逃荒闯关东,先在吉林省宁安县(今属黑龙江),后迁延吉定居。十二岁到织布厂当学徒,因参加反袁世凯复辟帝制运动被开除,到延吉骑兵营当兵,升至营司务长。他同情朝鲜流亡者的革命活动,向他们提供情报,被部队处罚,又到盐务缉私连任连长,1931年7月加入共产党。1932年1月,延吉中心县委派他到王德林的救国军中工作,被任命为救国军总部参谋长。
“老三营”营长与救国军总司令,骑兵营司务长、缉私连长与救国军参谋长,这么看着职务安排应该说差不多。可许多职务、名望比李延禄高的各党派人士,投奔王德林后,那职务都比参谋长低得多。李延禄在回忆录中,说是“由于一种特殊的机缘,我取得了他感恩式的尊重与信任”。从当年的资料,到今天的有关作品,笔者没看到比这再多的说明,最多的就是两个字“私交”。而无论如何,这对共产党,对东北抗战,都是绝对有利的好事。
寒冬腊月,救国军总部驻地延吉县小城子,被戴着上白下红黑字“救国军”袖标的官兵充塞了、膨大了。让这些军人瞪大了眼睛的,是络绎不绝的挺阔气的带篷的马车、马爬犁,偶尔还有辆比我的祖辈见到的汽车更稀罕的小轿车,在街里那条狭窄的人踩马踏的冰样的雪道上,像只黑甲虫似的颠动着。穿着黄呢质料、胸前有两排亮晶晶铜扣子的军大衣的东北军军官,军衔至少是个少校;西装革履的,戴着水獭帽,穿着貂绒大衣的,则是延吉和邻县的头面人物、乡绅代表。有的来投军打日本,有的想听听风声,有的是说客。对于这支较少党派色彩,在一年后的“1·26”指示信中也评价较好的队伍,一些人就想将其拉到麾下。像以盖文华为首的3个国民党爱国青年,据说给王德林带来的是“自卫军第1路军总指挥”的头衔。而吉林自卫军总司令李杜派来的代表,则是拿着实实惠惠的1万元钱作应急军饷,要将救国军收编为一个团。
义勇军溃败后,一些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拉队伍上山,当然是要报个字号的。这是黑土地别样的文化积淀之一。不能说草莽出身的民族英雄王德林,这时仍有一种“山大王”情结。可这时救国军正滚雪球般发展壮大,他正想独树一帜,岂能甘居人下?只是李杜的自卫军兵强马壮,占据着北满、吉东大片地区,又得罪不得。而且,队伍初建,也真缺钱。
钱留下,用这笔钱再拉起来一个团,打着自卫军旗号,这不就“结了”(行了)吗?
参谋长李延禄就这么参谋了一句,就把王德林从两难中解脱出来,这位总司令当即就道:庆宾(李延禄的字),这个团长就你兼了。
汤原、珠河、磐石等游击队,跌倒爬起,流血牺牲,千难万难拉起队伍。李延禄来到这时已有几千号人马的救国军,出手就是个参谋长,现在又兼上了打着自卫军旗号的补充团团长。参谋长固然了得,关键时刻一句话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