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敌伪宣传和群众传说,认为红军不寻常,能成事,应该参加红军。七梁八柱都不同意,他就带着个弟兄下山了。
见到军需部长胡国臣,胡国臣说当红军欢迎,空手不行。赵文喜觉得这要求不过分,“大喜字”也不是什么人来了都要的。也巧了,八里甸子伪警察署到县城拉供给,5个伪警察押车路过暖河子,要在一家大户吃午饭。赵文喜善交际,是个自来熟,就去这家帮着里外忙活,趁警察喝得脸红脖子粗,把5支枪一划拉背走了。
先被任命为军需部司务长,接着是农民自卫队游击大队大队长。1935年春的一天,得知桓仁守备队有6辆汽车要从大四平经过,赵文喜就带上游击大队在闹子沟等上了。不到半小时解决战斗,活捉30多伪军,缴获40余支长短枪和大量粮食,还有鱼、糖等物。
在桓兴反日农民自卫队中,被人称为“赵大队”的游击大队最能打,配合主力和独自打的仗最多,战果也最大。
日寇实行“集甲并村”,分离抗日军民,进行经济封锁,给抗联造成极大困难。赵文喜善交际,朋友多,路子广,组织上决定让他转业做地方工作。今天长袍礼帽,进县城找商会会长黄金来、商人王少岩、苏炳千等人,通过他们为抗联募捐。明天又一身短打扮,去抚顺、奉天联系地下党。他和平顶山伪警察署的叶巡官拜把子,经叶巡官手给抗联买子弹。苇子峪西山庙道长,抚顺五龙口西山头闵家店店主,褡裢嘴子西街饭店店主,粮栈街牛肉店店主,奉天南门伪审判庭庭长等等,都被他发展为地下联络员,提供情报,购买军需。
1936年初冬,赵文喜从那尔呼去偏砬河,在一山脚拐弯处,迎头碰上两辆日伪搜查班的汽车。他把礼帽往下一拉,想混过去,被一伪军认出来,几十支枪口对准他。日本指导官拔出指挥刀,呜哩哇啦喊着抓人。赵文喜把礼帽正了正,望着他微微一笑:你小子瞅准了,俺就一个人,还值得你诈唬成这副熊样?
在平顶山伪警察署,日本指导官讲了一通官位金钱美女,赵文喜只是冷笑。
两个月前,敌人抓住赵文喜的妻子史氏和八岁的儿子小喜子,胁迫他投降不成,就把母子俩都杀害了。
指导官问:你们的衣服和枪弹是从哪儿弄的?
赵文喜道:是日本子和汉奸队给的。
你有多少兵?
100多人。
都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一个人一个号,100人就100号。
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
你自己访去。
一字一句像一块块石头,砸得敌人恼羞成怒,开始动刑。
皮鞭抽,灌凉水,坐“老虎凳”,用开水浇后背,把纸沾上煤油点着后,扔进裤裆里。用烧红的烙铁烫生殖器,再用钳子将其一块块夹下来。日本人说他是中国的“铁人”、“男人”、“好汉”,就对他用这种刑。他神志不清时会下意识地叫唤两声,明白过来,立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赵文喜被捕,所有的关系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敌人还把草盆村三个地方工作人员抓来,让赵文喜辨认。这回他开口了,就是三个字:“不认识。”
苇子峪警察署的日本指导官,要见见这个中国“铁人”。敌人把他绑在大车上,再用大铁钉子将双手分别钉在两个车厢板上。马车在铺层薄雪的山路上颠簸,赵文喜除了骂日本子,就是喊口号、唱歌,人越多喊唱得越欢。
有老人说,那人没模样了,两只手血馒头似的,车厢板上都是血,黏糊糊的。那时俺才十来岁,也不知道他是谁,看一眼就不敢看了。回家问俺爹:那人还唱歌,他不疼吗?唉,那可真是个好汉、硬汉啊!
去刑场路上,还在唱歌、喊口号。
有老人回忆,那天雪花漫天飘,铜钱大小,人们都说那是老天爷给他撒的纸钱,让他到那边过好日子。他唱那歌俺学不上来,反正都是打日本子的。
三、“小小的满洲国,大大的赵尚志”
第13章 威震哈东
“打”字当头
珠河游击队成立后正儿八经的第一仗,对手是从乌吉密来“讨伐”的40多日伪军。这是1933年12月上旬,王德全的那挺捷克式轻机枪“咕咕咕”的叫声,在干冷的北风中格外得有弹性和力度。打了一阵子,赵尚志下令撤退,退得有条不紊。敌人觉出这支十几个人的队伍不大好惹,没敢追。
第二仗是半个月后在火烧沟,迎战珠河日本指导官率领的百余伪军。这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