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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河之战,“黄炮队”抢先逃跑,关键时刻本性暴露无遗。已经跑了的“九江队”,却折返回来救援。不知于海云当时怎么想的,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在那儿有抗日特捐没收。第三天,反日联合军已撤到黑顶子了,“九江队”还待在三岔河附近的乌拉草沟,准备等敌人撤走后,再回去收特捐。
珠河游击队所到之处,有钱大户主动交纳特捐,因为游击队有规矩,讲道理。20垧以下土地的大户,不交地亩捐,20垧以上的每年只收一次,有凭据。把枪献出去,就由游击队保护你家的安全。胡子,包括参加反日联合军的一些山林队,则胡来乱搞,有的一次就把你翻个底朝上。三岔河附近有个徐家大院,省委巡视员霞在报告中说,“九江队”天天去逼捐,不给就绑票,把徐家折腾得倾家荡产才算了。
攻打黑龙宫,战前严令不准抢劫,真的没抢。可珠河游击队离开后,“北来队”即大抢大夺,“赶边猪”(不分穷富,见一绑一,大群绑票,像赶猪一样一路带走)。接着,游击队又去道南打下北围,前脚走了,后脚“振东队”又到了,又是一番抢劫,“赶边猪”绑走约50余人。
前面引用过的《中共珠河县委报告》中说:
我们后来回道南,一部分群众对我们哭着说:“你们是好的,你们是反日队伍,但是你们是胡匪头子,你们后面领着许多义勇军胡抢乱夺。”甚至于有(炫)私自说:“反日军不绑穷票是假的,领着义勇军,义勇军抢了好分给他一些。”
名誉是没有早先好了。
宾县县城没打下来,一些不义也不勇的义勇军在城外抢劫。五常县城打进去了,游击队首先突破南门,攻至满铁社员寄宿的五常旅馆和日军司令官佐藤的官舍前。接着“考凤林队”也从北门攻入,南北夹击,敌人拼命抵抗。那种节骨眼儿,如果有人再加把劲,五常城就拿下来了。可“压东洋队”、“爱国队”见双方顶在那儿,伤亡很大,不干了,跑了。进城部队激战3小时,眼见不能取胜,不得不撤出来。
“考凤林队”首领考凤林,原是东北军军官,“九一八”事变后参加抗战,义勇军失败后进关,1934年春重返东北,召集旧部,继续战斗。东北军和义勇军先后进关的有多少,像他这样再出关的有几多?“考凤林队”也和“九江队”、“黄炮队”不大一样,晓得纪律对于一支队伍意味着什么,开头决心也大,抓得挺严。可是,补给无着,伤亡不断,再看到别的队伍抢劫、发财,也难免心动手痒。他认为这是一场非正常状态中的战争,难以常规的手段整治军纪,弟兄们太可怜了,再处分他们,这队伍就没法带了。
在当年的有关报告中,忽而被称做“小赵”、忽而又成了“老赵”的赵尚志,在部署、指挥作战时,就不能不顾及到抢劫和临阵脱逃这类因素,及其可能造成的影响、后果,也就不能不三令五申、痛斥疾呼。
从巴彦游击队到“朝阳队”,再到哈东支队、抗联3军,赵尚志对于这些有着五花八门字号的义勇军的理解,特别是在老百姓眼里就是胡子的一些山林队,可谓入木三分。“义勇军如何不好,总比日本好一些。”“在各个地带保留着小的反日义勇军的存在,对于整个反日联合战线成败有很大的关系,应当经常帮助他们发展,领导他们活动,经常注意取得联合队伍的信仰。要采取灵活的方式,给各部队以实际工作的帮助,特别是政治和军事干部的派遣,要在反日义勇军中培养优秀领袖,成为非常干部。只要他在目前阶段能忠实于抗日救国,不必要一定信共产主义,一样在民族革命战争中起很大作用。”这是1936年(月日不详)3军司令部给4师指示信中的文字。彼此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是联合的基础,而3军在人力物力上也曾给他们很多帮助。但是,有些人跟着你,是因为有便宜可占,还因为你兵强马壮,怕你吃掉他。胡子本性,反复无常,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打胜不打败。你对伪军喊“枪是日本的,命是自己的”,这些人的枪和命都是自己的,甚至打一枪都心疼弹药,那不就是打钱吗?更不用说打败了,连命都可能搭上了,早跑了,你就给他挡枪子吧。
1936年成立的由赵尚志任校长的东北抗日联军政治军事学校草拟的《东北抗日联军政治军事学校各种纪律详则草案》,其详细、具体在抗联中难出其右,就不难明了这位黄埔4期生要建立的是一支什么样的联军。
但是,无论怎样心焦,赵尚志并未急着吃热豆腐。不准赌博,不准喝酒,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