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消灭满军,满军无法消灭,中国人反日,满军助人民反日。故日本子没法分化中国人,使中国人杀中国人。我们的策略针对着他们”。
王明批评赵尚志是“个人英雄主义”、“左倾浮夸”、“游击的经验”、“硬干”、“对革命的冷热症”。
从冰天雪地的“民族祖国”,来到春暖花开的“阶级祖国”,见到了“我们的领袖王明同志”,他所代表的北满党被扣上这么多帽子,朱新阳蒙了,如何能不承认错误?可他并不明白错在哪里,像抗日反满怎么就能不并提呢?无论如何也掰扯不开,别不过这个劲儿。
几个月后,康生来找朱新阳,让他回国解决北满的问题,并问他能不能说服赵尚志。朱新阳问是我一个人回去,还是同别人一起回去。康生说就你一个。朱新阳说我说服不了赵尚志。康生就让他去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了。
如果会后即派个人,或者哪怕写封信,派个交通员送到北满,省执委扩大会可能就不开了,或者就是另一种内容、另一种结果了,后来的事情自然也能简单些。可1937年春发生在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让北满党翘首以盼的事情的结果,却是到此就拉倒了,画上句号了。
有些时候,无论怎样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也可能因一点儿貌似不起眼的疏漏而改变历史。而这里表现出来的,从客观效果上看,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不能容忍的、连小孩过家家都赶不上的官衙式的轻视、轻浮和漠不关心。
无论王明、康生每天有多少大事需要处理,北满党和抗联的这等大事,在他们眼里怎么都如此得微不足道呢?无论怎样百思难解,这都是他们咳都未咳嗽一声,就把浴血奋战的三万抗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