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休前为东宁县政协常委,吉林桦甸县人,1936年参加1军。老人说,谁也不知道福间有痔疮,还那么厉害。饥一顿,饱一顿,常吃树皮,好人都拉不出屎,他受得了吗?俺连跑带颠赶回去几里地,发现他趴在那袋面上,说俺不行了。俺一听完了,他什么时候说过熊话呀?脱裤子一看,老天爷呀,脱肛了,出来手指长一截子,血渍糊拉的。老8号呀老8号,你怎么不早说呀?他笑笑,说歇会儿就好了。俺拢堆火,让他撅腚烤着,用手指慢慢给他托回去,撕块棉袄里子垫在烤热的胶鞋底子上,按在那儿。那两天,有点儿工夫就这么给他整治。当时行了,一走道,一用点儿力气又不行了,有时咳嗽一声又下来了,更不用说还得拉屎了。
又走了两天,来到“甩地点”附近的一座山上,百多日伪军跟了上来。他们把手榴弹埋在雪里,拉火绳拴在路边树上,敌人到那儿绊响了,再打上一阵子,然后交替掩护扛着面袋子撤退。
子弹蝗虫样追逐着,小战士万顺负了重伤,福间也不行了。
两个人各自扶架着一个人,另一只手拖拽着一袋面粉——那就是营地战友的命呀!
小万顺已经不行了,福间把颗手榴弹拿在手里,圆睁双目:你们不走,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当姜殿元和同志们再赶回那里时,林中雪地上血糊糊的,福间一夫和小万顺的遗体被敌人肢解了,头颅挂在树上,骨肉扔得到处都是。
1933年3月下旬,日寇调集延吉、和龙、珲春、汪清4县守备兵力,“讨伐”汪清根据地,重点为吉东局驻地马家大屯一带。战后,在一片松林里发现一辆军车,附近有具日军尸体,还有封信:
亲爱的中国游击队同志们:
我看到你们撒在山沟里的宣传品,知道你们是共产党的游击队。你们是爱国主义者,也是国际主义者。我很想和你们见面,同去打倒共同的敌人,但我被法西斯野兽包围着,走投无路,我决心自杀了。我把我运来的十万发子弹赠送贵军。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