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话里有话。
雪凉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啊!是该好好谢谢常大哥。”
子墨突然收敛了笑容道:“常公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吧!”
常伯清听子墨这么一说,坐直了身体,面露正色道:“公子请讲。”
雪凉看了子墨一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卖什么关子。不过她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的站在子墨身边。
子墨看了身旁的雪凉一眼道:“我和雪凉是表亲,早上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
常伯清点点头没有说话。
“在下不才,曾经和先父学过写道术。能知他人不知之事,能测他人不测之事。”后面的不测之事,代表的是其他道人不敢预测,和不愿预测的事情。
常伯清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变了变,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子墨的下文。
子墨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前几日我到达这里的时候,发现这个城镇被一股妖气所环绕。最近此处是否有发生过命案?”子墨问常伯清。
常伯清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子墨笑着说:“不知道常捕头是否介意让我看看这几位遇难的人?”
常伯清犹豫起来了,虽然对方是雪凉的表哥,可是这种事情是属于衙门的管辖范围。一般情况下,外人是插手不得的。
子墨看着常伯清的表情,就知道了。于是也不为难他:“我住在东边的‘悦来客栈’里,要是需要我帮忙可以将这个扔到天空,它会飞到我那去的。”子墨递出一个小纸鹤。
常伯清并没有伸手接过纸鹤。
雪凉接过子墨手中的纸鹤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放飞它的。”他不明白子墨的用意,如果只是想确认衙门里面那几人的死因,大可以在晚上独自行动。为何要多此一举,让常伯清心生疑虑。且、这样的话,他的身份也容易暴露出来。如果害死这些人的真的是蛇精所为,那对方岂不是会更加警惕,在短时间内,定不会有所行动。想抓住他就更加难了。
虽然是满心的疑虑,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子墨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在下先行告辞了,舍弟,就继续劳烦您照顾了。”
看着子墨离开的背影,常伯清有点犹豫了,他看着雪凉手上的纸鹤,一时间愁眉不展。
雪凉将手中的纸鹤放到常伯清手中道:“这个东西你拿着,二哥虽然学艺不精,但是他说的话我一直相信。”
常伯清眼神暗了暗,的确几位小倌死的离奇,那种肤色,不是中毒这么简单。
第二天,常伯清早早的来到了‘春咏阁’再次要求要和老鸨见面。
想是那老鸨也被他给弄的不耐烦了,这次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在一个偏厅中接待了他。
老鸨一身雪衣,坐在桌前饮着茶水,看着对面的常伯清。面露不耐烦之色:“要问什么就问吧!丑话说在前头,下次再来我是不会再见你了。”
常伯清用手指敲着桌面道:“我也不想来叨扰您,只要您配合,我绝对不会再来。”常伯清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三位小倌死前接待过什么客人?是哪天接客的?”
老鸨面色沉了沉:“我这里,这么多小倌,每天那么多客人,我怎么记得住他们都接了什么客人。”
常伯清真的很想立刻离开这里,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讨厌。
“其他妓院都有账本,记载着姑娘们所接待过的客人,难道您这里没有。是不是要我下次来,你才肯让我看账本。”
老鸨面色一沉:“水儿,将账簿拿来。”
不一会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拿着几本账簿走了进来。
老鸨将账簿往常伯清面前一放道:“这些都是这几个月的账簿了,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
常伯清翻开账簿,里面记载的并非很清楚,甚至有的只写了小官接待的人的姓,却没有具体的名字。后面只是以先生代替。
常伯清继续翻了几本,发现都是如此。眼下也只有这么一条线索,小倌是死在自己房间里面的,却不知道当天接待的客人是谁。
而且,这几个小官那几天所接待的客人,居然没有记录。
常伯清将账簿合上,看了眼老鸨道:“打扰了,告辞了。”
老鸨看着常伯清离开的背影,冷笑。随即对身旁的小厮厉声道:“叫下面的人嘴巴放紧一点,否则……”
他身旁的小厮抖了抖身体,小声的说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第十四章 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