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忽然陷入一阵沉默。詹丝往后一仰靠在枕头上,马奈斯愣愣地望着外面的水耕区出神。此刻,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房间里,那感觉却是如此平静,如此自在,令詹丝感到有点意外。而且,两人甚至还不需要刻意找话讲。他们可以就这样在一起。没有警徽,没有首长的头衔,就只是两个平平凡凡的人。
“你一定从来没有去找过神父,对吧?”马奈斯终于开口了。
“没有。”她摇摇头,“你呢?”
“我也没有,不过,现在我开始有这种念头了。”
“因为霍斯顿的缘故?”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说着他忽然弯腰往前倾,两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仿佛这样搓两条腿就不会酸。“他死了以后,灵魂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很想听听神父的说法。”
“他的灵魂永远与我们同在。”詹丝说,“他们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套。”
“那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她翻身抬起上身,手肘撑着床垫,凝视着他的眼睛,而他也凝视着她。“老实说,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想这个。”
“你会不会觉得唐纳的灵魂现在就在这里,就在我们旁边?”
詹丝忽然打了个寒战。已经很久没有人当她的面提到她丈夫的名字了。
“他已经走了很久,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说不定已经比他陪在我身边的时间还长了。”她说,“感觉上,我嫁的好像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灵魂。”
“这样说好像有点那个。”
詹丝低头看看床铺,感觉周遭世界忽然变得有点虚无缥缈。“我不觉得他会在意我怎么说。还有,没错,我感觉他的灵魂还在我身边,随时都在督促我要当一个好人。我觉得他好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