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知不觉留在福家已有小半月了,这一段时间里夏轻衣只是看看书,写写字,倒也清闲自在。金锁可就不同了,每日纠缠在尔康身边,像个小丫鬟似的。
偶尔,尔康也会进宫,带出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消息,乾隆很宠爱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事事依他,甚至因为他与皇后娘娘闹过矛盾,惹来不少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初夏的午后,空气闷沉,雨气氤氲,果然,细雨轻轻飘落,被风扬入小亭中。夏轻衣收起书,刚要回房间,恰好遇到刚从宫里回来的尔康,以及一刻也不愿离开他的金锁。
“轻衣,这就要回去?”尔康明知故问。
“嗯?尔康,有话不妨直说。”夏轻衣感觉到尔康似乎有话想说,于是放下书,又坐回亭子中间的石凳上。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尔康笑着,也坐下,“皇上下个月要微服私访,小燕子非要跟去,可是,皇上说了一个条件。办不到这件事儿,小燕子可就别想跟着去。”
“和我有关系吗?”夏轻衣在心里猜测,肯定与自己有关系了。
“小燕子呢,想求你帮他去办这件事儿。他现在可是阿哥,我惹不起,只好替他传话给你。问你一声愿不愿意?”尔康眉一扬,似乎很不乐意的样子。
夏轻衣看着蒙蒙细雨,一笑,并没有马上答应。
“我愿不愿意,这还要看那是一件什么事儿了。”夏轻衣依旧看着雨中,眼眸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这……”既然是小燕子的哥哥,尔康也满以为夏轻衣会一口答应。他却不知,这个哥哥才是真正的阿哥。
“不说也罢,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说过。”夏轻衣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在等待尔康把这些话说完。或许,真的是他想见自己呢?他对自己……
夏轻衣又想起离别前的那一夜了:他温柔的吻和爱抚,到底是什么什么意思?他把自己当做万千宠爱中的一个,还是……
“呵呵。”尔康尴尬的笑了两声,“我说,我说。皇上说,只要轻衣你也一起去,小燕子就可以跟着去!所以,小燕子叫我求求你,一起去吧?”
果然,是他。
“就这样子吗?若我想想吧。”夏轻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明明心里很希望再见到他,否则的话,也不会一直留在福家。
尔康朝金锁使眼色,金锁会心地点头。这个金锁,被尔康迷得神魂颠倒,早忘记夏轻衣才是它的主人了!
然而,他对那个小燕子实在没有多大印象,更不用说什么好感。
“公子,金锁也想跟着去!还可以见到皇上呢,这可是金锁一直以来的梦想呢!”金锁果然是帮着尔康。
“我会认真考虑的。”夏轻衣说着,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找阿玛还有些事,就先过去了。金锁,你可要好好照顾你们家公子啊。”尔康起身拱手道,“依我之见,轻衣你就不要推辞了。皇上想见你,这是天大的荣幸啊。”
夏轻衣点点头,眼神却还是很空洞。
“公子,尔康少爷都走远了,您怎么还看着那边呢!”金锁发觉夏轻衣有些异样,“公子,您有心事吗?”
“哦!我?”夏轻衣拽回思绪,“我会有什么心事呢。倒是你,和这位尔康少爷走得太近了吧?”
夏轻衣并没有责备的意思,金锁却有些脸上挂不住了。
“公子,我……”金锁竟然也有语塞,不知辩解的时候,“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位尔康少爷了。他人好,对我也好。”
两情相悦,真是难得!夏轻衣忽然有些想嘲讽自己,论相貌,无人可比,论才艺,数一数二,为什么就遇不到叫自己动心的人呢?
“公子,我觉得您还是去吧。见见那个乾隆皇帝,夫人的遗愿,总还是要去完成的吧?”金锁试探着说,他知道夫人的遗愿与乾隆有关,却不知道夏轻衣就是夫人和乾隆的儿子,也不知道夏轻衣已经将遗物交还给了乾隆。
“我问你,你也觉得我应该见一见乾隆?”夏轻衣心里有些动摇。
“嗯,那是当然的了。有些事,当面问清楚他就好了,何必自己苦思冥想呢!”金锁虽然不知道夏轻衣与乾隆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却误打误撞,被他说通了!
其实,夏轻衣的心里,只是缺少一个借口,一个说服自己去见他的借口。
“金锁,我先回房了。”夏轻衣拿起书,“你一会儿去找一下你的尔康少爷,告诉他,我答应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