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的身分活下去,未曾打算承认那条血脉,但是,坎特斯却将他冠上了这个姓氏,而说出口的同时,他也承认了这个姓氏。
坎特斯凑了过来,罗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地想后退,但想起现在正在定契,还是勉强不动,不料坎特斯猛然捏住他的下颚,竞凑到他唇畔,咬破了他的唇,轻舔了下渗出的血珠。
换血是这样换的吗……唇上一阵刺痛,罗达完全惊愕了,但坎特斯的目光显然是在催促他照做,罗达犹豫了下,只好也凑过去,缓缓咬住坎特斯的唇,微一使劲将之咬破,然后轻舔着伤口。
坎特斯深深笑了起来,托住他的后脑勺,封住了他的口。
换血……真的是这样换的……?
罗达一瞬间有点不知如何反应,暖热的舌正在舔舐他的唇瓣,察觉到他似乎没有反抗意图之后,就强势地撬开他的齿关,窜了进来,刷过他的齿列,抵住他的上颚。
罗达觉得有些腿软,在瘫下来的前一刻,坎特斯伸臂搂住他的腰,把他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罗达诧异而且困惑,但还来不及凝聚愤怒的情绪,就被坎特斯在他口中放肆侵略的舌头驱散了意志,身体已经整个柔软了下来,掌下抵着坎特斯强健热烫的胸膛,自己的舌头被他所追逐、捕捉、缠卷,罗达的气息散乱了起来,浅栗色的眼眸漫起水光,他无法抑制自己从喉间发出微带沙哑的低哼,也无法阻止自己开始回应坎特斯的掠夺。
不管这是否真的是仪式的一部分,都已经货真价实是一个吻,一个略带血腥,激烈而缠绵的吻。
罗达鼻间都是坎特斯的味道,纯男性的、阳刚又充满侵略性的味道,那种味道顺着进入他的肺部,扩散到全身,只是一个吻而已,罗达却有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占有自己的错觉。
为什么会这样……
罗达青涩却忘我的回应只让坎特斯更加兴奋,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罗达整个软倒在坎特斯怀中,并且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挣扎,坎特斯才放开了他的唇。
罗达红着脸不停喘息,看见两人之间牵起暧昧的银丝,又想到这是在所有臣子面前,他一瞬间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坎特斯轻抚他嫣红的脸颊,又恋恋不舍地啄吻了下他的唇。
脚下魔法阵的光芒这时才退去,魔导师们单膝跪下,大魔导师启口道:「二位陛下,仪式已经完成,请务必记得不要违反誓约,否则鲜血将因此而狂乱。」
坎特斯微点了下头,罗达却睁大眼,他说什么——二位?老天,他刚刚跟坎特斯究竟进行了什么仪式,让大魔导师必须称呼自己为陛下?
坎特斯转向宰相,一睑冷静地道:「正式婚礼的日子由你跟魔导师们讨论,禀报过后再通知地族和海族的各个国王,让他们来参加婚礼。」
罗达不敢置信,气得微微发抖。
「臣遵旨!」老宰相的脸上带着非常开心的微笑,罗达从没看过他忧心忡忡之外的表情,往群臣的方向一望,每个人都一脸愉悦,天族总是气氛沉重的大殿上,第一次洋溢着喜气。
罗达深吸口气平息下愤怒,冷冷道:「坎特斯,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哼……」坎特斯勾了勾唇,对群臣扬首道:「仪式已经结束,今天就这样吧,可以散了。」说完打横抱起罗达,往寝宫的方向走。
因为实在无法走路,罗达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又深呼吸一次,咬着牙道:「坎特斯,你不要告诉我,我刚刚嫁给你了。」
「你刚刚嫁给我了。」坎特斯耸耸肩,泰然自若地反问:「血契是婚姻契,你不晓得吗?这是天族最神圣的契约,由相爱的两个人结定,互相对彼此发誓将永远在对方身边,爱对方到老,因为血的誓约太过强硬,几乎没有君王定下血契,免得连建立后宫的自由都没有,当然,既然与你定契,我的后宫里就只有你一人。」
「我没有发誓!」罗达立刻道。
「你有,你念颂了誓言的咒文,虽然是天族的语言,但对地族人一样有效。」坎特斯微笑。「那个咒文的大意就是我所说的,以血的约束力,与对方同生共死、相爱终老。」
罗达按按额角,怒喊出声:「坎特斯,你到底在想什么!」
坎特斯哂笑了下。「我在想什么还不明显吗?我要你做我的王后,你自己说过了吧?只要我喜欢,无论身分、种族,你都会让那个人成为我的王后。」
罗达张了张嘴,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当然,就算你没说过那种话,此刻也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