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问点情况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啊,安奈哥哥你醒了!”正郎第一个扑了过去,凑近的去看。
安奈看见眼前放大的人脸,好半天才意识到这个是正郎,“……正……正郎。”
“安奈哥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浩太推开了满脸眼泪鼻涕的正郎,“感觉怎么样了?”
“……我……”早川婆婆忙扶起了安奈,递上了水,“先喝水。”
一口水下去,缓解了干哑的嗓子,安奈坐在床上,捂着头,一幕幕破碎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播放。
“怎么样了?”早川婆婆关切的问着。
“……还好,就是有点累。”安奈勉强支起一个微笑,“我想单独休息一会好吗?”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我去熬点药来。”早川婆婆放下了水杯带着正郎和浩太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安奈颤抖着有些虚软的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杯,睁着眼睛,大脑里面在昏迷里互相交替的场景,长的和琳相似的女人说的话,他需要一个开启他封印的点,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线索,他就可以破开封印想到什么非常关键的东西了。
血红的圆月……破碎的宇智波家徽墙壁……根部的屠杀……
月光下的樱花……黑暗的小巷……炙热的吻……
永远不停歇的雨……交握的手……混合着血的水坑……
然而越往下想,一种几乎要把头部碾碎的剧痛就越明显的从内里袭来。
手上的杯子脱力的掉落了下来,顺着被子滚落,水浸透了被面沁出一片深色。
如果没有及时回来,带土是看不见安奈痛苦的样子,推门而入的带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安奈捂着头伏在一边,眼神涣散,痛苦的大口呼吸……
“安奈,安奈!”带土连忙扶着安奈大声的叫道,而安奈也猛然从回忆里惊醒了。
“安奈,你怎么了?”带土心里还有点心悸,看见从安奈的头上流出了汗,脸色苍白的像是纸一样,毫无血色。
“……带土!”被打断的回忆,安奈的痛楚开始缓解,他慢慢抬头看向带土,目光又转向了滚落在地的杯子上,没有想起来,但那些片段,那些话语,和隐隐约约在之前的疑虑都在交替着冲撞自己的神经。
“你怎么了?”
“没事,头疼。”安奈偏过头没有去看带土的眼睛,“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应该是有点低血压吧。”
“……是这样吗?你是应该好好照顾身体,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可以一直陪你了!”
“嗯,是这样,所以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我还没有想起来什么,抱歉了!”安奈头低低的,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安奈的表情让带土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很轻。
“哦,想不起来不要想,也许以后慢慢就好了,太刻意对身体也不好!”带土笑了笑,伸手想握住安奈的手,被安奈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我想一个人独自待一会。”
而被种种事情困扰的带土也没有过多在意安奈有些反常的动作,收回了手,有些勉强的笑着,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客厅里,有事叫我一声就好。”
“嗯!”
带土走到客厅,坐了下来靠着沙发疲惫的叹了一口气,需要安排佩恩去木叶抓捕九尾,还要让白绝去查宇智波鼬到底跑到哪里去,在找到之前要先让佐助代替鼬去抓捕八尾,连鬼鲛都背叛了组织,真的是元气大伤,白樱还敢给他添乱,琳去了哪里!
“彭——”大力的锤了一下结实的桌子,带土顺着低下了头,脸侧了侧看向卧室的方向,还好安奈还是没有想起什么,不行这几天就稍微的陪陪安奈吧,如果和早川婆婆说的一样,公园的地面有一片被破坏了,而安奈晕倒在那里的话,或许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封印要被打开了,还是控制着安奈一点,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要死拜托你了,不要……”惊慌失措的喊叫着,医疗查克拉的输入加大,光洁的额头上紫色的菱形印记也因为查克拉的大量流失而开始淡化。
“纲手大人!请冷静一点,你这样会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自来也大人他已经……”
“走开!不要靠近我!”按在致命伤口处发着查克拉光的手在发抖,血止不住的涌出来,和记忆相似的场景,磨灭不掉的死亡记忆,重要的东西一度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