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坐了起来,坐在床边凝视着被扣的相框背面,窗外的雨击着窗户滴答滴答,相框边的闹钟也在规律的走着时间,在这周而复始的一个节拍里,有种莫名的安静。
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放在了照片的旁边,凌晨两点,却再无睡意,这个时间,一切都沉寂了吧……
青年揉了揉紫色的眼睛,打开衣柜拿出基本一致的白色改良忍服,走到了玄关,穿上了深蓝色的忍鞋,拿起了一旁立放的雨伞,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随着一声关门声,屋里更加的沉寂了下来,时间不停歇的走动,钟表上的指针在画着圆流转。
窗户被夜风吹开,扬起了白色的薄纱窗帘,翻涌在空中的白色窗帘就像是海的波浪一样,此时急速流通的空气开始肉眼可见的扭转,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半空,黑色的鞋上没有带着雨水,踩在了干净的地板上。
意外的床上没有他想看见的人,来人回身关起了没有关好的窗户,关好后走到了床边坦然的坐了下来,目光同样被床头柜上的照片所吸引,借着没有关掉的台灯,昏黄的灯下,戴着黑色忍者手套的手轻轻的抚去了照片透明玻璃上的浮灰,指尖移动到了旁边被扣起的相框,犹豫了一下把照片抬起。
相框里面照片被烧掉的一角泛着黄,戴着护额的黑发少年正对着镜头大笑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好像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相框玻璃在被大力的扣起的时候碎裂了,不知是不是凑巧在照片少年的护额上划出了一道白色的划痕,好似叛忍的标记,而其实那个护额早就不知遗失在了哪里,永远的消失在了记忆深处。
柜上半杯的玻璃水杯在光下泛着异样的颜色,来人推高了脸上的面具,斜扣在头侧,端起了水杯,抿了一口,尝到了一种又苦又悲的滋味,窗外的街上,树叶在雨中摇曳,屋里的人在静静的等待着,然后一声轻轻的叹息消散在空中,
“安奈啊……”
连自己走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来到这里,无法克服的心痛,背靠在满是雨水的慰灵碑,雨伞被打开孤独的摆放在一旁,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声里安奈抬起头看着天空,明天是最后一批上战场支援的人了。
如果自己还不能申请前往的话,也只能在这里等待着战争的结束了,即使这样自己并不甘心,但是如果能避免对立也好,想到这里,安奈抱着头蹲了下来,脸上满是痛苦自责的表情,喃喃的道,“你在想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却还在想着避免也对方正面发生冲突,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彻底的忘记吗?懊恼的站起转身就一拳打向过去每一天都要抚摸多次的地方,却在距离那雕刻的字体前几公分停住了手,安奈脸颊边划过了一道道的雨水,紫色的眼睛眨动了一下,无力的把手贴在了冰冷的石碑上,把头抵在了手背上。
手心贴着的名字真的和那个人一样冰冷无情,挑起战争的晓组织背地首领,血雾之村的操控者,曾因为一时的失忆而相偎相依,结果和带土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地,曾一度静止的时间也是不能停止下来的。
雨声渐渐停歇,靠在了慰灵碑前的安奈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有些迟钝的放下了发酸的手,衣服早就变的湿透带着寒气贴在了皮肤上,此时被风一吹,寒意涌了上来清醒了大脑。
树叶哗哗作响,安奈清楚的看见一个黑影在树的缝隙里一闪而过,愣了几秒后就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不知对方是否是有意诱导着他,安奈心里有些疑惑但又不想放过在午夜还快速在村子里出没的人,在这个战争紧张而村子里防备低弱的情况下,安奈是有义务与责任要抓捕未知人士。
没有星空的夜晚太过黑暗,对方也似乎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以至于如果不是对方发出声响,安奈根本就很难从一片黑压压的树丛里发现对方的身影。
高速的移动中,在倒退的景色里,安奈可以勉强的认出,对方正往火影楼的方向而去,想到自己没有隐蔽气息,料想对方知道自己跟在后面,安奈脚下不停,踩过了一根树枝后大声的喊道,“前面的人站住。”
前方的人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快速的速度跳上了一个屋顶,脚步轻快的几个跃起,跳过了楼顶,已经逼近了火影楼,安奈咬牙紧跟着来人的脚步。
无声无息的,对方在最靠近火影楼的一个屋顶上落脚的瞬间消失不见了,如同掉进了某个屋顶的漏洞里一样,更贴切的说是融化在而来屋顶之中,安奈诧异的跑到了对方消失的地方,却不好贸然的闯进村民的家里,等了一小会也没有听见底下有叫声传来,正疑惑不解着余光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