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性命的不重视。
对于利威尔的指责,埃尔文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摸摸胸口上还隐隐作痛的伤,谁都知道那个伤到底有多么凶险,就连医生都赞叹埃尔文的幸运以及持刀人那精准的算计,毕竟就伤口位置而言吗,当时刀刃完全是贴着心脏的,只要有稍微一点点的偏差,大家就真的改为埃尔文团长举行葬礼了。
确实是很幸运,埃尔文决定不告诉利威尔实际上他根本不确定盖文到底有没有出问题这件事,毕竟当时盖文是真的动了杀意的。
那一天,医生
亨利·雷伊斯捏着情报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他忽然觉得事情确实被他想的过于简单了,登上王位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够完全掌控一切,反而让他显得更加的被动也束手束脚了。那个原本是作为傀儡的老头竟然在被处理掉之后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真是没想到时间久了即便是傀儡也会拥有获得人心的灵魂。
且不说那个老头子遗留下来的那些难缠的力量,官员、贵族、商人以及壁教之间的利益犬牙交错也让他头疼不已,就更不要说自从王庭出现变动之后就宣布自立的三大兵团了。
“小雷伊斯卿,不,应该说是亲爱的陛下,您考虑的如何了?”主教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果然还是太过于年轻了,如果他的背后没有他们的支持,还不知道这位新晋的陛下能撑多久呢,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不自知的傀儡而已。
恼火的看着坐在下首的主教,亨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愤怒的心情:“主教阁下,我想恐怕您还需要再耐心的等待一段时间,毕竟医生进展到哪个阶段我并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说您同意了,这就足够了,耐心是一种良好的品德,我想我还不缺少它。”主教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不得不说,您对那位医生实在是太过于信任了,毕竟他可是从那里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亨利紧紧地皱着眉,这该死的老狐狸是想要挑拨他和他们的关系吗?
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孩子,主教心里不屑地笑了一声,然而面上却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即便是年轻的君主,也不应该被臣下所——”
“我以为你这是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侧厅走进来的医生声音中带着不悦,“对于君主指手画脚甚至是威胁也不是一位主教应当做的事情。”
“藏头露尾的家伙没资格指责我。”主教不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医生,心中有些不甘,明明只差一点了,结果却被这个家伙给搅了。不过无所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会有机会发芽的,他只要静待结果就好了。
医生低声笑了起来:“拙劣的话术对我毫无用处,还是说你以为这种低劣的挑拨能够造成怎样的威胁。”
主教怒视了医生一眼,向王位上的新王告辞离去。
“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算了,不用理他了。”亨利坐直身体有些前倾,那样子看上去有些急切,“医生,有什么进展吗?”
“我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查了,但是效果并不怎么理想,如果您不想过快的失去一个好用的工具,我的建议是暂时停下那些药剂。”医生想了想,又补充道,“他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需要好好的调理一下,急于求成带来的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拜托医生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陛下。”
训练场上,又一次动作凶狠的将块头比自己大不少的壮汉踩在地上无视对方的挣扎与破口大骂,盖文不耐烦的眯起了眼睛,脚下微微用力,成功的让大汉乖乖忍痛闭上嘴巴。最近自己的脾气似乎更加难以控制了,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每天注入身体的该死的药剂,也因为来自灵魂深处的饥饿,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想要撕碎吞噬眼前的一切,直到找到能让自己满足的猎物为止。
“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别让本能冲昏了你的头脑,那样只会让你变成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医生不赞同的看着盖文身上因为药剂作用而快速愈合的伤口,“对自己好点,也别让在意你的人担心。”
“我以为你的职责只是治疗,并不包括说教的部分,医生。”等到因为药剂造成的剧烈疼痛缓解后,盖文面色惨白的起身披上衣服,“不过你的药倒是挺好用的,比那个——”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想起那个即将出口的名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困惑的表情来,那一脸不愉的表情只会让人以为他不想提到那个人的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