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啊,可是到了这个地方却要处处隐忍。“十分钟,给夏洛克十分钟好吗?这并不是太长的时间。”
“五分钟,或许会更少。”但雷斯垂德不这么认为,他说:“亚当·坎伯的父母以及律师正在往苏格兰场过来,等到他们来了,你知道的,我就不能再破坏规矩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确实很有一套,他先是很亲切的跟亚当·坎伯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说明自己不是苏格兰场的警察,更不是精神科的专家,点明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夏洛克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被他在脑海里深思熟虑了好几遍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对亚伯的怀疑,就好像自己真的要来帮他的样。
“他们说七年前带走你的那个男人是个坏人,他伤害了你,虐待了你,可是他们不清楚全部,对吧?”夏洛克一边观察着亚当的表情,一边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种温情:“他照顾你,给你提供住宿,教你开车,而且很爱你。”
然后,他又说自己的童年是如何的悲惨。
八岁那年被扔到了寄宿学校,但是因为他的性格,让很多孩子并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其中有一个,夏洛克说,那是一个叫安德森·拉尔夏的,他示图用说出这个名字来告诉亚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他也不可能特意编造一个名字来欺骗他不是吗?
他说,在第二年的一个课上,这个安德森用很残忍糟糕的方式把怒火发泄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夏洛克出乎意料的说,他很感激安德森,因为他的行为让他觉得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有人在示图用这种方式改变自己不好的地方。
后来有一次,他伤的很重,让老师注意到了他的伤口。但是他维护了他,说是自己不小心踩空掉下了楼梯。
很有意思!夏洛克说,有时候我们就是会为在乎的人做这些事情。
一直面无表情,做着消极抵抗的亚当·坎伯终于有了感觉,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擦了一下自己还没来得及流出眼泪的眼睛。
第16章
敏锐的察觉到亚当·坎伯手上有一道小伤口,看起来不大,但足够新鲜。夏洛克以此为突破口,装作语气诚恳又略带担忧的问道:“那个伤口,是你在乎的那个人弄出来的吗?”仿佛是怕对方推诿一样,夏洛克还用自己手比划了一下伤口的位置。
“不是。”这是在这个房间里,甚至是被发现后带进苏格兰场到现在为止,亚伯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神情拘谨不安,但仍小心翼翼的研究着自己的词语,不想让人误会了那个人。“前几天的晚上,我在房间里觉得很热,所以想打开窗户,结果却发现卡住了,然后我的手就被刺破了。”
既然开口提起了那个汽球凶手,亚伯就不怕再提第二句。
他告诉他,那个人对他很好,为他贴上了创口贴。
夏洛克笑着跟他说:“那当然啦,他爱你,所以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亚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摆出了一副笑脸。而在夏洛克的循循善诱之下,亚伯·坎伯告诉他很多事情,“每天早上他回家,都会给我带甜甜圈。他不必这么做,但是还是坚持如此,我甚至没有要求过。”
谈话很顺利,但却在雷斯垂德的突然出现下,戛然而止,原因是亚当·坎伯的父母,以及他们所请的律师到了。
现在的情况很紧急,因为律师的出现,就意味着坎伯夫妇已经在着手申请免罪了,但是亚伯在夏洛克的眼里早就已经是跟那个汽球凶手一样的犯人,如果在他查出线索之前被免罪生效的话,就意味着很可能罪大恶极的亚当·坎伯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夏洛克·福尔摩斯可能并不是正义的使者,但这不表示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猎物逍遥法外。
不过幸好,虽然刚才跟亚伯的谈话被中断了,但那些话并不是没有用的,事实上亚当已经给夏洛克提供了足够多的线索。
比如说,亚当告诉夏洛克,那个汽球凶手每天早上下班会给他带甜甜圈,那就意味着他是上夜班的。虽然信息听起来不多,但比之前对这个汽球凶手的了解又多上了一点。
一个完美的逻辑学家,在看不到实物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从一滴水推测出哪个是大西洋的,哪个是尼亚拉河的,而精通演绎法的夏洛克,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那滴水,可以支持他的推理进行下去了。
之前的嫌疑人,可以扩散到这个城市的所有人,但现在可以排除掉那些不用上晚班的人了,可即使如此,工作量还是很惊人的。尤其是夏洛克喜欢自己查找资料,以免那些愚蠢无能,跟不上他的思维的人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