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归隐田园自在逍遥。只是——”
公孙策已猜出他所言“更想要的”指的是什么,面上微微一热,听到后来,又忍不住开口替他接到:“只是辽人来犯,烽烟再起,你终究是不肯坐视的。并非为了当今皇上,只是为了大宋天下大宋黎民。”
庞统抚掌大笑:“果然是公孙公子了解本王。不错,正是如此。这本就是武将的使命。”他转过身看着公孙策,敛了笑容目光幽深:“只是你一介书生,本该身居庙堂,却陪我在这苦寒之地,真是苦了你了。”公孙策对上他的视线,听得他言语里的疼惜之意,却展颜一笑,竟似寒冬尽去春暖花开:“书生又如何?我虽是一介书生,却照样可以共你守这雁门关!”风雪中,公孙公子目若秋水眉如远山,却挺立如竹傲然似菊。庞统满心欣赏,忍不住伸手将他的双手拢在手心,长笑道:“好!我们便一起守这雁门关!”
第六章
接下来的几天,公孙策终日都在伤兵营中忙碌,诊脉配药针灸事必躬亲,这严冬时分硬是忙得额上细汗点点。庞统每每见了都觉得心疼,恨不得逼他立即回房休息。可公孙策自己有的执着和坚韧,终是将肆虐一时的伤寒症基本遏制。
而重伤不治的军士,公孙策说为了避免疫情蔓延只能火葬。庞统便命人在雁门关口向着汴京的方向搭了高台,亲手点燃了柴禾为他们送行。公孙策默立一旁,看着火龙腾空而起很快吞没了那些年轻的躯体,心里酸痛莫名。
这些士兵,他们的父母家小犹在盼着早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哪知斯人竟已灰飞烟灭连尸骨都不剩……
他看向庞统,夜幕之下隔着火焰跃动的斑驳光影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恍惚觉得他的双眸隐含着与往时不同的悲悯。
自古兵非好战,皆不得已而为之。
说来这些日子的雁门关其实安宁的很,辽军竟也没有再挑起战端,反倒派了使者前来,说是辽国南院大王有信要呈给公孙大人。
“耶律文才?他来雁门关了?”公孙策微微惊讶。那使者恭敬回答:“南院大王殿下昨日才到。”说着将书信双手呈上。公孙策接过展开,上好的洒金笺,规矩的颜楷字,轻横重竖,工整严谨,措辞也甚是谦敬。
“公孙公子如晤。自土城一别,已逾数载。余常忆君之才学,怀君之气度。奈何山长水远,相见时难。今闻公子临雁门,斗胆恳请公子过营一叙,万望应允。余将清茶薄酒,恭迎大驾。”落款便是“耶律文才”四个字。
展昭凑过来瞄了两眼,向公孙策道:“两军对阵,这耶律文才却邀你前去相见,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公孙策只是合上书函谦谦一笑,向那使者道:“回去跟你家南院大王说,在下定会前往赴约便是。”那使者使命既成,拜了几拜,便打马回营。展昭尚在担心,皱眉道:“公孙大哥,这太危险了。万一他把你扣下当人质怎么办?”一旁的白玉堂轻抚画影,不屑的冷冷笑道:“猫儿,区区辽兵有何可怕?有白爷爷在,任他什么地方都能来去自如!”“可是——”展昭还想阻止,公孙策轻轻拍拍他肩膀,说道:“放心吧,耶律文才行事光明磊落,并非阴险狡诈之辈。我不会有危险的。”
展昭仍有不甘,忽听得旁边有人笑得诡异,抬头一看,却是庞统正拿着那信看的仔细。“展少侠,你不用担心,那个耶律文才是不会加害你公孙大哥的。你看这信,写的真是情真意切情意绵绵,他又怎么会——”话没说完,公孙策已从他手里夺回信,忿然道:“庞统!你少胡说八道!”
庞统甚是开怀,兀自笑了好一会儿才静下来道:“公孙公子但去无妨。本王倒觉得,这耶律文才怕是有求于你。”公孙策抬眼看他,双眉微颦,似有所思。展昭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庞统道:“本王夜观星象……”却被公孙策打断:“你少来!我认识你这么久,从没见你观过什么星象!”庞统贴近他身侧,笑得意味不明:“公孙公子不信本王么?既如此,不如今夜你我便相约在夜半无人之时,请公子相伴本王……”公孙策反手一肘将他挡开,气道:“你想做什么?无耻!”庞统无辜的向他眨眼睛:“请公子跟本王一起观星啊。”唇边却扬起促狭的笑意:“公孙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公孙策脸上一红:“你!你气死我了!”一跺脚,便头也不回出了中军帐,剩下庞统在他身后笑的猖狂。
次日公孙策依邀前往辽营赴耶律文才之约,展昭白玉堂随行。庞统耐不住关切,道:“本王陪你同去可好?”公孙策轻轻摇头:“你是主帅,岂可擅离?”庞统知他所言有理,也不坚持,送他出了辕门,眼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