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耶律俊才刚一开口,便被公孙策抢先道:“耶律将军一路上暗中相护,在下谢过将军了。”耶律俊才脸上竟然显出几分赧然,摆摆手道:“好说好说。其实全是我那三弟飞鸽传书,说西夏李元昊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怕你路上遇险,让我暗地里护着你。”公孙策拱手道:“有劳耶律将军,有劳南院大王。”
这两人一番寒暄,仿似完全没把李元昊放在眼里。李元昊也好器量,被人当面骂作“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竟也没有动怒,只是冷冷的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耶律俊才跟公孙策说了好一会儿,才转头过来对李元昊道:“我说李元昊啊,你要跟庞统打仗,那就堂堂正正的打啊。打不过人家庞统,就想拿公孙策当人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你使得出,我们武将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频频摇头,故意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展昭白玉堂二人不禁偷笑,公孙策也翘了翘嘴角。李元昊面色一沉,却没有发作,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耶律俊才道:“公孙策是我大辽的座上宾,更是本将的朋友,本将绝对不会把他交给你。你要是不服气,就跟本将比出个输赢吧。”他在马上比划出一个相请的姿势,道:“现在宋辽议和,本将以后不能再跟庞统比试了,也很无聊啊。本将看你也勉强算是个不错的对手,不如你就跟本将较量较量吧。”
李元昊看着耶律俊才,脸色森寒,目光锐利似刀锋。良久却冷然道:“耶律将军抬爱了。只可惜朕有事在身,不宜久留,便先行告辞了。” 耶律俊才冷哼一声,高声道:“不送!”李元昊又对公孙策道:“公孙公子,朕很是欣赏你,我们后会有期吧。”言罢,便领明理堂一众高手飞身而去,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展昭有些讶异:“这李元昊就这么走了?”公孙策道:“若他与耶律将军动手,便意味着西夏对大辽宣战。现在西夏正在全力攻宋,又怎么跟辽国再起纷争?所以,他自然是不战而退了。”耶律俊才笑道:“公孙策,你好算计啊!”公孙策只是轻摇纸扇,笑得风轻云淡。
耶律俊才将公孙策一行送至雁门关外,道:“前方已是宋境,本将不宜再送,公孙公子自己保重吧。”公孙策含笑致谢,拱手告辞,正待策马入关,耶律俊才却又叫住了他。公孙策回首,耶律俊才略一踟蹰,才道:“公孙策,若有机会,本将还想再跟你共饮那五十年的高粱酒啊!”公孙策一笑,道:“日后必有机会。”
公孙策一行入了雁门关,耶律俊才却在关前伫立了好一会儿,才领兵而去。而公孙策甫一入关,便向雁门守军打探延州的战况。听说西夏军仍在延州西北驻扎,与庞统的兵马遥遥相峙,公孙策沉吟片刻,对展昭和白玉堂道:“我们暂不回京,先去延州。”
而此时,延州城内,中州王庞统却正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那人一袭布衣,肤色黝黑,一双明眸熠熠生辉,却故意用青巾遮住了额头。“包拯?”庞统一挑剑眉,望着来人。那人拱手作揖,道:“王爷。”
庞统指指面前的座位,道:“包大人好久不见。”包拯大大方方落座,道:“在下一介草民,早已不是什么大人。”庞统斟了杯酒,推到他面前,道:“说起来,本王真是有些好奇,包拯你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里风流快活?”包拯笑得狡黠:“重要么?”庞统也笑了:“不重要。却不知此来有何见教?”包拯道:“见教不敢当,只是有样东西想呈给王爷。”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布帛递过来。庞统接过,展开一看,发现那竟是一份图纸,眼光里便起了惊讶之意,道:“这是——”
“此物名为火蒺藜。”包拯指着那布帛上的图案解说道,“先以硫黄、焰硝、炭末、沥青、干漆、竹茹、麻茹、桐油、黄丹按比例混合成药泥,并揉成药团。再用三枝有六面尖刃的铁刀包在药团之中此,然后以麻绳穿过药团,药团外面再覆以厚纸及药泥,最后将八支有倒钩的铁蒺藜插装在药团外面,这火蒺藜便制成了。”庞统双目发亮,道:“如此一来,只需点燃引线,此物便可兼具爆炸与刺伤双重效力。”包拯点头道:“正是。此物可用手抛掷,也可用炮或床子弩发射。”庞统赞道:“果然构思精妙!”却又取笑道,“原来大宋第一聪明人竟已成大宋第一手艺人了?”包拯微微一笑,道:“草民只是将民间的把戏加以改良而已。王爷该知道,民间的智慧是无穷的。”庞统敛去笑容正色道:“谢谢你。”包拯道:“王爷不必客气。包拯虽然只是一介布衣,却也是大宋子民。包拯愿王爷早日平定西夏。” 略一静默,又道:“也愿王爷对公孙策好生相待。”庞统正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