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被遗弃的猫狗,翻翻拣拣剩下的垃圾以期望能找到些什么果腹。纲吉看到不远处的屋檐下一对年龄很小的兄妹索瑟着抱在一起,哥哥将妹妹揽在怀里警惕地瞪着他。
纲吉走过去:“怎么了,小弟弟?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哥哥将妹妹抱得更紧,他瞪圆了眼睛冲纲吉大喊。小男孩的话夹杂着当地方言纲吉听不太懂,只能隐约听懂几个单词“滚”、“杀人犯”……
纲吉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但他还是友善地冲男孩儿笑笑:“不要激动,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只是看你们似乎需要什么帮助……”
“不要你管!”这几个字倒是说得很清楚,男孩儿压下小女孩儿想要抬起的头:“你们这些杀人犯,是你们将灾祸引到这里来的!”
纲吉抿紧了唇,他无法反驳,不管再怎么正当的理由,都无法抚平深受战争连累的普通人心中的创伤。无论怎样的战争,受到伤害最深的,永远是普通人!
纲吉将两兄妹交给路过的彭格列的人,他无法直视那熟悉的憎恶目光,那让他想起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日子。
骸似有所感,它从纲吉的上衣口袋中游出缠上纲吉的脖子,睁着一双红蓝的眼睛看着纲吉。纲吉笑笑,拨开勒到他脖子的小蛇放进口袋里。街上的人不多,可是透过窗户缝隙窥视外面的人却不少。
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许是看出纲吉是经常呆在Giotto身边的人,那位名叫“凰”的干练女子并未阻拦他。不久后在她的带领下,纲吉又见到了那个冷若冰霜的云之守护者。
“你的脸色很差,看起来并不适合战斗!”阿诺德理了理袖口,示意他正要出门。
纲吉勉强扬起笑脸:“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求?”阿诺德这才回头看他:“是什么请求?”
纲吉坦然看向阿诺德:“我想见见埃特纳家族的Boss!”
情报局的监狱很大也很复杂,就像迷宫一样,但却意外地很干净整洁。纲吉跟在阿诺德身后东张西望:“好多人……”
阿诺德用眼角余光观察他:“喜欢吗?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住进来。”
纲吉讪笑:“那就不用了……”
一直走到尽头,阿诺德才停下:“就是这里!”
纲吉看向那黑洞洞的牢房,牢房里恩佐/埃特纳有些神经质地走来走去,低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而在他的隔壁,安德烈亚/柯诺维尼亚被绑成了个粽子随意地丢在地上。
“别忘了,你欠我个人情!”阿诺德本身就是要出门的,将他带到这里已不可能再等下去:“下次我一定会铐杀你!”
“啊……”纲吉满头黑线,努力忽视他最后的一句话:“谢谢您带我过来这里!”
阿诺德走了,凰看了纲吉一眼也一并离去。纲吉敲了敲铁窗:“又见面了呢,埃特纳先生!”
埃特纳还记得纲吉,这个破坏了他的计划的少年!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事隔一周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纲吉扬起唇角笑了。骸从他的口袋中露出脑袋看了看外面,在看到埃特纳之后怔了怔,随后就将脑袋缩回去。
“小托尼!”埃特纳惊讶地叫道,他质问纲吉:“你对它做了什么?它怎么会在你那里?”
听到叫声,骸又露出脑袋。它看了看埃特纳,又看了看纲吉。纲吉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事的,骸!”
埃特纳上下打量了番纲吉,又看向骸。他试探地向它伸出手,口中温柔地叫到:“小托尼……到爸爸这儿来……”
骸看向伸向它的手,犹豫了下顺着纲吉的手臂游向埃特纳。见此,埃特纳冲纲吉露出得意的笑容。
骸游向埃特纳伸出的手,在靠近的时候张开嘴露出珍珠般米粒大小的牙。埃特纳颤了颤,却是忍住了。
纲吉看到了,他说:“你自称它的爸爸,却害怕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呢?”
埃特纳冷笑:“没有人会将畜生当做自己的孩子!它有用的时候我便宠着它,没用了之后自然就丢了。”
纲吉皱眉:“我不喜欢你这种做法,骸他也是有思想有灵魂的。”
“骸?”埃特纳意外之下手指又抖了一下,这一抖差点儿就被骸咬了一口。骸张着嘴就在他的手指边儿,信子扫得指腹发痒却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回到原主人身边。埃特纳意外地打量纲吉:“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