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莱昂纳多自然是不可能捏着人家的下巴近乎调戏地说这话的,戴蒙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恶作剧想要看Giotto的反应。但他没想过纲吉是这么好调戏的么,所以被人揍也是活该。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朝利雨月被惊醒了,看了看窗外的戴蒙说:“戴蒙又在变魔术吗?”蓝宝揉揉眼,转个身靠在G背上打盹,G则敲纲吉脑门以眼神威胁他老实点。
Giotto淡定喝茶:“不要在意,请将它当成背景。”
莱昂纳多僵硬地点头,狠狠抽嘴角。果然彭格列真是个危险的地方!他端起茶杯喝口茶压惊,润润喉咙说:“但是还请您考虑一下,就私心而言我也很希望与彭格列先生成为同僚关系。”
Giotto垂下眼,淡淡地道:“谢谢莱昂纳多先生的厚爱,朋友的话我们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但是同僚就免了。我们都是些目无纲纪的黑手党,受不得军队里的约束,还望莱昂纳多先生见谅。”
莱昂纳多叹口气:“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了随时可以找我。做不了同僚我们还是朋友的。”他笑嘻嘻地说:“当然,泽田先生也是。上次我受你照顾了,以后我们多亲近亲近。”
纲吉刚刚又去将戴蒙拖了回来,看到莱昂纳多对他说话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眯眯地点头:“说的是呢,我们多亲近亲近。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莱昂纳多猛抽嘴角,这不怀好意的口气,让他如何都没有想要亲近的心情。
接下来这个人时不时地就往彭格列跑,偏也没啥大事,只是逗得朱里奥时不时地炸毛,或者在纲吉笑眯眯的攻势下被耍。在他又一次来串门的时候纲吉问他:“你说你来这么勤快干嘛?反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莱昂纳多舒舒服服地喝口茶,春日阳光正暖,在这种天气下喝下午茶真是没有比这个更享受的事了。“哎呀,做黑手党真是不错呢!又不用看上司的黑脸,又不用担心同僚使绊子,我要不要干脆不干了来投奔你们呢?”
纲吉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慢走不送,我们还不想跟你家上司对着干。”
莱昂纳多扑过去抢,突地眼神一凝:“你手怎么了?”
在那宽松的袖子里,少年拿杯子的手往上可以看到纤细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圈的白布,白布上还有点点血迹。纲吉连忙掩上袖子,他竖起食指立在唇边“嘘”了声:“没什么大不了的,黑手党的世界里永远少不了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前往那不列斯
纲吉说话的声音很小声,显然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抓住。Giotto挽起纲吉的袖子皱眉看那露出来的绷带,他抿紧了唇,声音带着压抑:“怎么回事?”
纲吉心里一颤,直觉感觉不好。他糯糯地说:“我不小心摔了……”
“摔了能摔成这样?” Giotto开始拆绷带,黑手党身上总会带着血腥味,就算是纲吉也不可避免。只是纲吉身上的体味清新,那种味道并不明显,而且他掩饰得好以至于他们并未发觉。
绷带拆开,空气里顿时弥漫起血腥味,蜜色的胳膊上明显是锐器划出的伤痕。Giotto瞪着纲吉:“摔的?”
“我不小心……”
Giotto继续瞪。
“被伤的……”
“被谁?”Giotto问。
纲吉想了想,被Giotto又瞪了一眼才糯糯地说:“不知道。”
Giotto气笑了:“你被人砍了还不知道?”
纲吉望天:“当时那些人蒙着脸,而且我也不认识。”
Giotto沉默了一会,拉下他的袖子。“跟我来,我给你包扎。”这个家伙,还是一样包扎得一团乱。
待两人走远,蓝宝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他说:“Primo发飙了!”
其他人无视,G神情复杂地看着那两人走远的背影以及牵在一起的手。
拉着小孩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纲吉瞪着被握住的手,感觉手心都开始冒汗。
就像两年前的那个清晨一样,Giotto仔仔细细地为纲吉清理伤口,细细的药粉洒到伤口上,纲吉的伤口被刺激的手腕索瑟一下。
“很疼?”Giotto金红色的眼睛眸色加深,动作愈发小心翼翼,但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你是笨蛋吗?竟然让人伤成这样。”
纲吉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