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就有种浑然天成的顶天立地,他耐心地一遍一遍重复着单调乏味的动作,每一次拔刀的姿态都是那么的标准,每一次的“椎名,拔刀”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仿佛并不是履行输掉游戏的承诺,而是在做什么庄严的事、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这么端正的态度,使围观的众人渐渐产生了微妙的迷之感动——突然有种想要与他并肩一起拔刀的冲动!!!
为了不让冲动变成魔鬼,他们只好默默地散了,最后只剩下宗像礼司似笑非笑地搭话,“还好吗?”
黎佑归刀入鞘,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除了有些口干舌燥以及看太阳是绿色的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了。
“以为说一百次拔刀就能学会卍解,成为新世界的神吗。”黎佑面无表情地说,“你太天真了。”
“……”所以,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吧。
今天的宗像也是一如既往的蠢。
在现场严肃紧张的气氛下,他拿出一副胡子眼镜,戴在了自己脸上,而后从容自若地坐在那里,欣赏大家想笑又不敢笑的窘迫表情。
“今天的联谊我很满意。”这是宗像礼司的感言,“大家表现得很好,除了椎名队员。”他侧过脸看向旁边瘫着脸的黎佑,修长漂亮的手指推了推自己的鬼畜眼镜,“椎名,真想看你出丑的样子呢。”
那个时候大家的确都在憋笑,即使是伏见也很给面子地露出一抹冷笑,只有黎佑木着一张死人脸,用“为什么放弃治疗”的微妙眼神看着宗像。
联谊结束后,拒绝了善条他们一起打车的邀请,黎佑选择先走一段路,同行的还有宗像礼司。
九月底的夜风有些清凉,谈不上冷,但对于黎佑来说杀伤力还是很大的,他默默张开青色的壁障将宗像也裹了进去,就听到对方的轻笑,“怕冷啊,还真是违和。”
“……”黎佑抿着嘴唇不理会。
“那么,今天的表演,你是的确觉得无趣?”
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错,黎佑停在原地回眸看着宗像礼司。那张端丽的脸上仍然残留着浅淡的笑弧,群青色的眼睛里却是一片认真,就这样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不。”黎佑说,而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他侧脸的轮廓雕刻般冷硬,唇角却似乎淡淡向上弯了弯,甚至好心情地多加了一句,“很有趣。”
“哦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须臾的轻滞后,宗像了然地说,“是妄图看到我不甘心的挣扎吗,真是遗憾,如此动摇大义的失态,是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
“你想多了。”黎佑说,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没有人会想看啊,“你的生日快到了吧,”他抬头看向远方的星云深处,“想要什么礼物?”
对于宗像礼司来说,突发的联谊和固定的聚会,全都是S4的队员们增进关系的工具,他可以为淡岛世理、为道明寺、为槺尽⑽�魏味釉本侔焐�栈幔�源瞬┑糜τ械睦�妫�欢�杂谧约旱纳�眨�淙灰部梢宰魑�鼋�蠹夜叵档墓ぞ撸��幽掣龇矫胬唇玻�行├挠弥叭ǖ南右桑�虼恕��
“那只是无用的东西,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不值得花费代价庆祝。”第一次看到黎佑递给他的生日礼物时,宗像礼司如是说。
不过这显然撼动不了习惯一意孤行的黎佑。
特殊定制的一万片拼图,无论收到几次,还是觉得很感兴趣啊。
效仿黎佑抬头看向盛大的天穹,宗像低笑一声,“呵,你还真是固执。”
“那么,你的生日呢?”
黎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不是说过吗,忘记了。”
“真是遗憾。”
……
黎佑加入青组第三年的夏天,作为生日礼物的回报,宗像礼司抽空带他去参加烟火大会。
滨河的街上火树银花,行人熙攘,各式各样的小吃摊热热闹闹地摆满了整条长街,宗像礼司穿着一身朴素的浴衣,雍容泰然地走在前面,从老板手里接过两份章鱼烧,递了一份给黎佑,一边按照惯例认真地索要收据,“落款请写法务局户籍课——”,刚说到一半就被黎佑扯着手腕拖走。
他回过头来,没有镜片遮挡的群青色眼眸注视着黎佑,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阻止我?”
“……”黎佑不说话,顺手插起一颗丸子堵住宗像的嘴,“吃你的。”
两个人沿着街道一直走,黎佑不习惯吃卫生没有保障的路边摊,两份章鱼烧最后都进了宗像腹中,将制造的垃圾都扔进垃圾桶里,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