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炎就哭着睡着了。”
“我才没有哭!都是小轩的喷雾害的!”
展炎将桌子拍得山响,怒目而视翟小轩,他特么光着身子黏在凌辉怀中哭的抽抽搭搭的事迹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外人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拿喷雾喷你啦!”
小轩莫名中枪,眼泪汪汪。
一门三丧尸,这个概率是不是比中头彩还要小一些?
展炎呵呵了半天,双手一摊。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鸡飞狗跳的一早晨终于过去,展炎打开窗子看着屋子后面的庭院心痒难耐。
小楼后面的庭院比前面的要大得多,篱笆有一人多高,挨着篱笆的地方搭了一个花架,一株看上去已经生长了很多年头的藤本茉莉已经爬满了一架,随风送进一室的幽香。庭院似乎好久没人打理,长满了荒草,一把藤制的躺椅孤零零地摆花架的下面,上面积满了灰尘。
展炎伸着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储物室找了一大根绳子出去拴在篱笆的两端,然后去敲开了凌辉的门。
凌辉的房间还是遮着窗帘,看上去又阴又暗。
“阳光这么好,把被子晒一晒吧!”
“晒被子?”
凌辉歪过头,表情有点茫然,病毒在身体里面爆发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变成了丧尸,不愿意和人接触,不愿意暴露在阳光下,除了上实验室之外,每天都窝在家里面,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对,总呆在这样的房间里头身体很容易生病的,你不是医生吗?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
展炎走到床前,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子,刺目的光线让凌辉眯起了眼睛。
“把被子好好晒一晒,杀菌杀螨,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变得松松软软,还有阳光的味道,会让你舒服的直哼哼的。”
展炎把凌辉床上的被褥统统抱到外面去搭在绳子上,再加上自己的被褥,庭院里晒得满满当当的。然后用抹布把那个藤椅擦得干干净净,进房间把凌辉拉了出来。
“你也应该晒一晒,在这里看书多舒服!”
展炎把凌辉按在藤椅上,又把书放在他的胸前。
“你在这躺会儿,我去找小轩让他也出来晒一晒。”
展炎上楼,敲了小轩半天的房门都没有反应,推门进去一看,小轩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窗帘拉了一半,桌子上的电脑游戏还开着。
“这家伙看来倒不用我担心了。”
展炎关了电脑下楼,再回到庭院的时候,凌辉在躺椅上侧着头,静静地睡着了。
展炎走到凌辉的身边,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凌辉静静的睡颜,阳光透过茉莉花的枝叶,在凌辉的脸上投下一小片一小片的光斑,随风微微晃动。凌辉的容貌和十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那时凌辉似乎很不耐烦媒体无休止的采访,照片上总是皱着眉头,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也总是一副我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耗的语气,盛气凌人、锋芒毕露。展炎搜集到了所有有关于凌辉的报纸,把他的照片都剪了下来贴在一个大本里,说起来展炎现在总算找到了扭转了他性取向的罪魁祸首,他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对女生有着极大的兴趣,上小学的时候因为掀了班长的裙子还挨了一耳光,三年级的时候曾经一度把看到班长的内裤作为毕生追求的目标,然后他把这个远大的目标告诉了自己的死党,后来那个死党因为一颗棒棒糖就被班长收买了,把他的这个目标告诉了他爸爸,他爸爸用皮带把他一顿抡,那时候他的性取向正常得很,可是自从他见到凌辉的照片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女孩的面孔让他提不起一丝的兴趣……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于他小小年纪就只想着看女孩内裤这件事的惩罚。
现在的凌辉成熟了不少,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但是笑容背后却带着让展炎感到心疼的寂寥。SG1号不是万能神药,注射到感染体的身上会有百分之二的失败率,而且病毒一旦爆发,那就是无药可医,作为最接近TX—3的医学人员,被感染的可能性要比普通人大得多,所以凌辉身上病毒的爆发也并不让人意外,病毒爆发之后就是无休止的强制隔离,无休止的抽血化验,瘟疫一样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想象不出来一个事业上正如日中天的人要如何接受这种反差……
展炎把头埋在腿间,他经历过那样的日子,如果没有凌辉,他恐怕早已经在那间疗养院静静地死去,不是死于病毒爆发,而是死于绝望和孤独。
展炎又向前凑了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