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奇在唐禛身后探出头,看向荀朗。因为距离有点远,他费了好大劲才看清荀朗的长相。
“父亲,这个荀朗,好像以前在咱们清源城住过几年。莫非他和星舞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得?”
唐禛压低声音说:“我早就认出来了,这小子以前叫苗朗,和他母亲住在城东,就是那个会采药的寡妇。那个时候星舞总是偷跑出去,就是和他去城外玩。星舞在家不开心,出去一趟就能高兴好几天,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我也没多想。没想到,他俩真的……谁又能想到,这小子能这么有出息?”
文墨在郎灿身旁,一直在看唐禛,无意间看到了唐星奇。他眯起眼,施展瞳术破妄,他感觉唐星奇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锐意内敛、暗藏锋芒。
随后,他向唐星舞传音道:“你哥哥,为什么没有拜入宗门?”
唐星舞不会传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文墨。
文墨一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忽略了这一点,不是所有年轻人都会传音。应该说,除了他以外的年轻人都不会传音。
“我问,如果被我说中,你就点点头。”文墨换了一种形式和唐星舞交流。
“你兄长是不是最近几年才有所成就?”
唐星舞点点头。
“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奇珍?”
唐星舞又点头。
“他是不是修炼剑术,还小有所成?”
唐星舞继续点头。
文墨来到唐禛面前,抱拳道:“唐家主,在下上清宗文墨,与荀朗是好朋友。前些日子,我曾答应荀朗,只要他提亲,我便为他凑一份聘礼。只是这份聘礼我未曾带在身上,晚些时候我会送去你们下榻的客栈,请唐家主海涵。”
唐禛连忙还礼道:“文公子言重了,我在缘来客栈恭候大驾。”
一切尘埃落定,接下来,死了弟子的门派,上前搬回尸体。虽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为神剑阁卖的命,不能找人家上清宗要买命钱啊!他们只能盼望神剑阁会给出令他们满意的补偿,可神剑阁要是不给,他们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回到住处,文墨和凌战各自稳固境界,白芷姐妹三人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卓为茉打量了一下白芷,然后问:“芷儿,你的雪雕呢?怎么不带在身边了?”
“呃……我把它收起来了,我怕我娘抢走,我可舍不得给她。为了这事,我和文墨特意去了一趟匠人谷,做了一个能放妖兽的百宝袋。”白芷解释的很好,但是卓为茉和武英雄不信。刘兰萍什么时候抢过白芷的东西了?纯纯的扯淡。
武英雄搂住白芷的肩膀,带着一脸的坏笑问:“咱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和凌战又是什么关系?有了新姐妹,就要跟我们划清界线了?”
白芷愣住了,她没想到凌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往外说。转念一想,凌战也不算往外说。这让她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发什么愣?快请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啊!我还没见过化形的妖兽呢!”卓为茉对黄清泠非常感兴趣。凌战说白芷身边的雪雕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而且还是半步妖圣,可把她羡慕坏了。
“不行!现在演武城里有多少圣者境,你们不知道吗?万一被发现,会惹出大麻烦的。你们俩赶紧回去把金身果炼化了,这才是正事。”白芷可不敢冒险,黄清泠的事必须低调再低调。
“见一面,不妨事。咱们多设几道禁制,要不然让我爹出手,就说咱们要说悄悄话,不想让别人听去。”卓为茉不死心,实在是黄清泠的吸引力太大。
“那更不行了,这样吧,等明天文墨和寒震打完,让他想办法。”
白芷只能把伤脑筋的事留给文墨,都是他的事,让他自己解决。
…………
寒峻和安昆围着程冠的尸体,看了很久,安昆说:“致命伤只有额头这一处,其他轻伤可以忽略不计。”
寒峻点头道:“没错,他们交手的时间肯定不长。文墨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如何杀死程冠,每一步都让他算计到了,这份心计可一点也不像十七岁啊!”
“关守山的破天光,那个老匹夫不知花了多少年月才修成的绝学,文墨这个小子居然这个年纪就学会了。这种人,还是尽早除去为好,所以明日一战,寒震只能胜。”安昆恨恨的说。
寒峻摇头道:“想取文墨性命,谈何容易?郎灿和白冠修哪一个是你我能应付得了的?还是想想明日若震儿不敌,该如何保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