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宴清虚第一次彻底失了分寸,“纪随可能会死”这件事,像是泥沼一般死死将他裹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冥慎所说,在发现纪随很可能因为这药死亡之后,宴清虚的周身便在冥慎期待的眼神中,控制不住地开始涌出浓郁的黑雾!
他紧紧抓着纪随的肩膀,本该翻涌着黑雾的眼睛此刻却红得像恶鬼,他恨不得拼命摇动纪随,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将药吐出来。
“你是傻逼吗宴清虚?”他在心里问自己:“阿随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没有自己的思考吗?!”
突然,一只冰凉到刺骨的手,轻轻抚上神色逐渐癫狂的宴清虚的脸后,顺势搭在他肩膀上。
宴清虚的瞳孔骤缩,神智也猛地恢复了一瞬:“阿随?”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总归还是阻止了宴清虚继续放任自己的魔化。
冥慎狂喜的表情慢慢凝固。
喝完药便垂着头的纪随接着搭在宴清虚肩膀上借力,微微抬起头,朝着冥慎那边偏了偏,扯起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容:“都说了,阴沟里的老鼠……又怎么能体会什么叫‘没有我这一身正气消化不了的邪恶’。”
宴清虚原本陷入恐惧中的神智,在纪随这一句句风采丝毫不减的发言中,慢慢沉静了下来。
看着纪随都快站不稳却依旧可以用嘴再撑一会儿的劲儿,他一时有些不知作何表情,但他的手还是稳稳地揽着纪随的腰,免得她脱力往下滑。
小c说得没错,这真的是个活祖宗。
纪随则搭着宴清虚,慢慢直起腰,用手背随意地擦掉嘴角的血,遗憾道:“你的独家密药被我消化掉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