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屈辱的站了起来,拿起早已写好的诏书,开始读了起来。
“朕在位十有二载,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
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朕上愧对天下百姓,下愧对祖宗。
幸朕子嗣清平,秉性仁慈,居心孝友,朕夙期其大器,臣民咸钦其令望,宜即皇帝位。仰赖上天垂佑,列祖贻谋,当兹寰宇乂安,太平无事,必能与亿兆臣民共享安宁之福。
自今以后,实愿内外亲贤股肱大臣,念朕朝乾夕惕之苦衷,仰答皇考圣祖仁皇帝利益社稷之诚念,各秉忠良,屏除恩怨,一心一德,仍如朕在位之时,共相辅佐。”
晴天霹雳,殿内各大臣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乾元帝。
几名士兵直接将乾元帝从上面搀扶了下来。
乾元帝单膝朝着程清平跪了下去,高声喊道:“请殿下登基!”
王家王匡、王仲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喊:“请殿下登基。”
王家派系的人一看自家派系的大佬都这样了,他们也纷纷的跪了下去,只有一人,悲愤的站着,那就是王家王孟。
在他身边的王训赶忙拉扯了他一下,但是他却不为所动,狠狠地盯着周称意。
其他官员见状,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自家的大佬,吕世杰苦笑一声,最终还是跪了下去,吕派的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
朝堂上,一多半的人都跪下了,只剩下朱说、李纲等人。
周称意冷哼一声,很快,殿内的士兵就站在了他们身后,纷纷给他们小腿一脚,不少人就跪倒在了地上。
最终,场中只剩下三人还倔强的站着,朱说、李纲、王孟。
有几个士兵看不下去了,直接阴沉着脸走到了三人身后,将三人拉到了殿中间,准备拿他们杀鸡儆猴一下。
周称意手一抬,站了起来:“退下!”
几名士兵立刻退了下去。
大殿内的众人就这么看着周称意缓缓的从御阶上走了下来。他的脸色阴沉如墨,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是不认可新君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着权威和压迫感。
李纲和朱说沉默不语,他们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吐露。王孟却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你这是在谋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孟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坚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周称意。
周称意冷笑一声:“王孟,你最好想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称意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让人感觉到一股无法抵御的压迫。
王孟却毫不畏惧,他挺直身躯,眼中闪过一丝不屈和坚定:“我不会认可这样的新君,你们在篡夺皇位,我绝不答应!朱大人,李大人,我们能否共进退?”
朱说沉默片刻:“新法不可变,这是万世之本!我.......”
朱说还没说完,周称意就赶紧说道:“新法不可变,朱大人的变法很好,我会劝陛下一直进行下去。”
“既然如此,那老夫无憾了!老夫乞骸骨!”
“朱大人不妨再考虑考虑。”程清平自然是知道主说的本事,听他乞骸骨就赶紧挽留。
“殿下不必多言,老臣内心已绝!”
程清平难为的看向周称意。
这老头,擦,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周称意鼻子一皱,这才说道:“大人安心的去吧,除了大人的新政外,我还会在大人的改土归流的基础上,推出摊丁入亩跟官绅纳粮。”
朱说一愣,诧异的问道:“何为摊丁入亩?何为官绅纳粮?”
周称意背着手走了几步,缓缓说道:“摊丁入亩,就是实行丁银摊入田赋一并征收的原则,改变过去按人丁、地亩双重征收标准,减轻了无地和少地的农民负担。官绅纳粮,就是各级官员也需要交税当差,当然不是真要他们服兵役和徭役,他们可用银两兑买,读书者亦然!”
周称意这话一出,朝堂瞬间炸了。本来朱说的新法就触碰了高阶级的利益,现在周称意说的新法这是直接要将高阶级给薅死!
对于周称意提出的摊丁入亩他不反对,但是对于官绅纳粮涉及底层士子,他就不同意了。
他知道底层士子的困苦,他就是从底层出身的,所以他站了出来:“我不同意!你知道底层士子的困苦么?你这新法是要将他们逼死么?”
周称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