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威将军府衙,监牢。
周登面色雪白的被捆在木桩上,看着几个狱卒摆弄着各种刑具。
周称意则乐呵的端着杯茶,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斜视着周登。
周称意身后几个队率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周称意说着各种刑罚,什么胸口垫纸用锤子砸胸口看不出伤,什么剪碎他的头发用茶水灌进去。
周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变得惨白无血色,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双眼中满是恐惧之色,眼睛死死的盯着周称意,这真的是皇城司而不是辑事司跟监察司的大牢?
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晕过去算了,但是却又害怕如果自己真的昏迷了,接下来还会遭到非人的、残酷的刑罚,所以只能咬紧牙关坚挺着,看着周称意到底是想怎么样。
\"周登啊周登,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吓尿了?真是没有意思。\"周称意捏着鼻子看着周登已经湿湿的裤裆。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周登疯狂的挣扎着,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卑微的狗。
\"这才刚刚开始,就按照你说的,胸口给他垫上纸,给我锤他,别搞死了就行。\"周称意冷哼道。
周登闻言,连忙摇头,脸色苍白无比,身体瑟瑟颤抖着,疯狂的挣扎,但是锁链牢牢的将他捆在木桩上。
周称意身后的一名队率狞笑的拉开周登的胸襟,往里面塞了厚厚的一叠纸,拿着手中的锤子就挥了下去。
\"啊!\"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牢狱,周登发出凄厉的哀嚎声,身体不断的挣扎扭曲,但是却丝毫挣脱不出来。
周登的身体不断的扭曲着,心脏挨了这一下好像是碎裂了一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我是你舅舅,以后我都听你的,真的,饶了我吧,我给你爹上坟,我去你爹墓前跪拜。”
周登已经快要崩溃了,他此刻真的恨不得自己是只猪,一只被一刀毙命的猪,不受折磨直接走了的猪。
但是现实让他失望了,他知道周称意不会轻易的饶了自己,所以他只能祈祷自己的父亲能够赶快来救自己。
\"饶了你,饶了你我爹能活过来?饶了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想的可真美,给我继续。\"周称意愤怒的咆哮起来。
连续几锤下去,周登整个人翻了白眼,浑身颤抖,也不挣扎了,直接耷拉了脑袋。
“泼醒他,继续。”周称意冷笑的看着昏过去的周登:“周登,一切才刚开始,我这里手段多着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狱卒闻言,连忙将周登从昏迷中弄醒。
\"饶命,求求你,饶了我。\"周登睁开眼,看着周称意恐惧无比的乞求道。
\"饶了你?你做梦!\"周称意站起身,狠狠地唾弃道。
周登惊恐的看着周称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说了,给我继续打!\"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牢狱,周登的身体再次抽搐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周登的身体已经抽搐不止,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嘴角血液鲜红一片,披头散发,整个人显得凄惨无比。
“将军,周府的周老太爷来了。”
“呵呵,挺快啊,行,我去看看,你们给他收拾收拾,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放心吧,大人,咱们兄弟干的就是这个活,保证让周大老爷生龙活虎,看不出遭受任何刑罚来。”一名队率咧嘴笑了笑,示意其他人帮忙搭把手。
……
周称意在后衙看到了等待的周旺。
周老爷子跟周登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身银色长袍,面相严肃,看起来就是一副暴发户模样。
“周老太爷,时隔多年,您还活着啊?\"周称意看着周旺讽刺道。
\"哼,不用嘲讽我,我们周家这次认栽了,东市的四个商铺,南城门的驿站,车马行,以及南城门边的一个商队还有货站给你,你扣下的那个商队也给你,外加一万两白银,放了登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吆喝,好大的手笔,东市的四个商铺不管买卖如何,光店面就价值四千两白银,城门口的驿站跟车马行也值个一两千两,最关键的是两个商队跟货站,这代表着滚滚不断的白银。
周称意摸着下巴,低头沉思起来,心动么,当然心动,这些加起来价值好几万两白银。
训练私兵,发粮饷,购买军备,这都需要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