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那布防图?还是说,将他仍然当做当初那个小结巴,或者,他是不是也能些许地幻想一下,宋哥哥,对他也是不一样的呢。
他又不敢去想,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宋扬之所以选择替嫁,那是因为想从他手中得到布防图,让祁轩放过元麾。他之所以选择强忍恶心来抱他,也只是因为他的宋哥哥向来心善,他看不得别人难过。
无论是布防图还是他的感情,只要是他能给得起的东西,他都不想让他失望,就当做是换取与他这样平静相处几日的筹码。
慕云兰转过身,狠狠地抱了回去,这次宋扬没有抗拒,反而是贴的更近了。像是一只濒死的小鸟,不断地想靠近能给他带来生的希望的东西。
慕云兰心里本来是有点忐忑的,但宋扬更加亲近的举动让他的这种忐忑一下就转化成了心安,光是这样相拥而眠,慕云兰就觉得很满足了。
翌日清晨,当第一束阳光照进屋子里的时候,宋扬就醒了,一睁眼看着那放大般的俊俏脸庞,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下意识地往后退。
慕云兰察觉到他的动静,浅浅地半睁开眼,语气中还带着困意:“夫人,再睡会吧,还早呢。”随后搂着他往怀里又带了带。
宋扬这才缓过神来,不说他都忘了,他现在已经是成婚了的人,已经是清竺二王子妃,他应该慢慢地接受这种改变才是。
只是,清晨的阳光太刺眼,他无法再像昨夜一样为了寻求安神努力地往慕云兰怀里挤了,他无奈,只能被慕云兰圈在怀里,望着头顶上的大红色床幔出神。
不知道师兄和育竹怎么样了,他都已经许久没有师兄的消息了,祁轩经历过中毒,应该也放弃了对他们的搜查吧。
师兄知道他替嫁过来了吗?师兄应当是不知的吧,也许,师姐和另外的师兄弟们已经找到师兄他们了呢。
祁轩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师兄如果逃脱了追捕,会不会又再次回到皇宫想带他走?他现在在清竺,又不知道师兄的具体落脚地,他该怎么联系师兄呢?
想着想着,宋扬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宋扬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看旁边,已经空落落的了。
宋扬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穿上自己从玄亓带过来的衣服后打开了门。外面阳光刺眼的很,门口还站着两个看门的丫鬟,他还没说话呢,就听到左边那个丫鬟开口说道:
“王子妃,王子刚出门不久,您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们俩。”
“嗯。”宋扬稍稍惊讶了一秒,随后又回归正常,问道:“你们王子他啥时候回来?”
两个丫鬟刚想开口回答,就听到院门口传来她家王子的声音:“为夫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夫人就这般想念为夫,夫人怎么这般黏人黏的紧。”
宋扬听此,不受控制地羞红了脸,两位丫鬟听着主子调情,也觉得不好意思,脸低的比鸵鸟还低。
“殿下。”
慕云兰阔步向他走来,手上还端着一只明黄色花鸟纹的瓷碗,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见宋扬故意避开自己的视线,他又自顾自地开口道:“夫人,为夫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鹅脯。”
宋扬甚是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鹅脯的?不对,应该是他怎么知道顾澹月喜欢吃鹅脯?但是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他喜欢吃鹅脯,顾澹月也喜欢吃?
慕云兰看着他十分疑惑,突然意识到可能露馅了,他知道他是宋扬,所以才准备了宋扬爱吃的食物,可他明明不应该知道的,顾澹月不可能和他一样都喜欢吃鹅脯吧。
刚想解释,宋扬就仿佛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的疑惑神色是慕云兰看错了般,道:“夫君还特意了解了我的喜好,渝晨心领了。”
慕云兰讶异了一秒,随后笑着说道:“渝晨渝晨,真好听。”
宋扬浅笑,反问道:“夫君你呢?”
“我们清竺人只取名不取字。”慕云兰将手上的明黄色瓷碗诶嘿了旁边的两个丫鬟,随后牵起宋扬的手往屋里走去。
“外面太阳大,容易晒伤。”
宋扬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虽然有些不太习惯这种触碰,他还是没有挣脱掉慕云兰的手。
两个丫鬟将那瓷碗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福了福身,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慕云兰揭开碗盖,一阵香味扑鼻而来,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宋扬闻到如此熟悉的味道,眼睛都亮了,探着脑袋往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