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师兄,快点来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和这个花花王爷成婚,他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婚姻,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即使他迟早会离开这里。
侧夫人的婚礼不繁琐,直接从原先他住的房间里,被喜婆搀扶着去往大堂。
进到大堂前,喜婆将他的手放进了一个温暖的手里。
郁瑾弋有些微微诧异,在其他感官受到限制时,某一方面的感官会异常敏感。
他竟察觉出牵着自己的手居然长了薄茧,他莫是习武之人?
“抬脚。”
祁睿的声音将他从疑虑中唤醒,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脚的正前方,有一个烧得很旺的大火盆。
郁瑾弋轻轻地抬脚,跨过了那盆炭火,不真实感如影随形,此情此景,如同镜花水月。
“一拜天地!”随着喜婆的一声高声呐喊,祁睿牵着他的手,背过身去,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前面那高堂上坐着的应是那暴戾帝王,他被蒙着盖头,看不见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色。
“夫妻对拜!”
郁瑾弋有些踟蹰,心里又渗出了一些悲哀,师兄还没有来吗?他真的要成为这风流王爷的妾了?
“夫妻对拜!”
喜婆的再一次高声叫喊将他的神智唤了回来,郁瑾弋不情不愿地弯下腰,看着那双黑色长靴上那繁复的四爪银龙,他似乎,也要被迫认命了。
“送……”
“慢着!”
喜婆的高喝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众人寻声望去,正是一个蒙着面的精瘦男人,他眼尾轻佻,又道:“劫亲。”
祁睿下意识地将郁瑾弋拉进他身后,警惕地看着那院墙之上站着的蒙面男人。
郁瑾弋看着那双熟悉的眉眼,心中万分激动,师兄还是赶在礼成之前来救他了!他不会成为别人的妾!
坐在高堂之上的祁轩皱着眉,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墨来。这人,很眼熟,像是之前见过。
侍卫们也像是发现了他,拿的拿弓箭,拿的拿长枪,似乎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蒙面男子毫不在意地瞥了那群不知好歹的侍卫一眼,随即看向祁睿:“睿王爷,强买强卖可不是您一个王爷该做的事啊。”
祁睿下意识回头看了郁瑾弋一眼,他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但是祁睿心里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人,是他喊过来救他的。
他只感觉到心里一阵抽痛,留意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防不住吗?他为什么不等婚礼结束了才来呢,他为什么要破坏他的婚礼?!
祁睿的眼神变得阴鸷,冷冷道:“本王如何做,与你有何关系。”
“自然是有关的,不然我也不会来劫亲了。”
祁睿冷哼一声:“凭你一个人?也敢从王府劫亲?”
他的话说完,又不知从何处来了些侍卫,足足有原先的两倍之多,他们将王府团团围了起来,就算是一只苍蝇,他们也不能放走。
郁瑾弋担忧地看着那陡然增加的侍卫,师兄虽然轻功一绝,但是要想越过这么多人来救他,那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余晖回过头看着那院墙之外严阵以待的侍卫,眼尾勾了勾:“王爷莫不是想用这三瓜两枣,将我擒了?”
祁睿冷笑了一声,道:“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难不成还能从这团团围住的侍卫中逃跑?”
余晖毫不在意地笑笑:“能不能逃走,王爷试一下不就行了吗?”
就在众人都好奇他怎么试一试的时候,余晖眼尾轻勾,朝着王府中扔了一个什么东西。
瞬间,烟雾四起,祁睿想抓住郁瑾弋的手,却被他躲开了,他不可置信地对着浓雾中的人唤道:
“瑾弋,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他不可相信地伸出手在浓雾中一阵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总感觉心中失了一块,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不住。
“快看,他们往那边跑了!”
渐渐地,那靠近府门处的浓雾散去,祁睿看着那两道身影,连忙动用轻功跟了上去。
“师兄,他们跟上来了。”
郁瑾弋被余晖半抱着,随意回头一瞥,就看见了闻声赶来的祁睿。他就知道,祁睿那双布满薄茧的手,肯定是个习武之人。
“无妨,你还不相信我吗?”
“将他还给我!”
原本听着温润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