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赵麟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长与蜕变。
他的文章开始有了自己的风格与见解,他的思维也更加敏锐与深刻。
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林师的辛勤付出与无私教导。
而林世海对赵麟的进步神速,也是惊喜万分,同时又欣慰不已。
自己当年殿试,虽说未能进入一甲,可若自己能教出一甲的学生,却也是生平一大快事!
这一日,当赵麟再次来到学政衙门,却发现书房里除了林师外,还有府尊蒲存义。
“学生见过府尊大人。”
蒲存义爽朗一笑,而后摆了摆手:“哈哈,我又不是外人,私下就不用如此拘些俗礼了。”
随后,他又由衷夸赞道:“刚才林兄让我看了几篇你近期的文章,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不愧是文曲星下凡啊。”
赵麟听了蒲存义的话后,苦笑一声:“大人,这都是民间乡民胡侃的,怎么您也相信此类的话啊?”
“非也,非也,有时候反而是乡民看的真切。”蒲存义笑着摇着手,而后继续佐证道。
“就比如,其实在十多年前魏王刚出生时,就有高人断言,咱这汴州城是龙兴之地。”
其实,这样的言论,赵麟幼年时也曾听闻过。
甚至,前身小时候所记得顺口溜,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汴州城,龙气藏。”
“麒麟降世不寻常。”
“藩王身,帝王相。”
“天命所归在朝堂。”
这顺口溜儿,曾街头巷尾传遍。
这时,府尊蒲存义又神秘低声道:“我说赵小子,这些时日你苦读诗书,可能不知道,又有新的顺口溜传出了。”
赵麟眉头一皱,愕然一惊:“哦?”
随后,蒲存义就说出了那句刚刚传遍汴州城的顺口溜。
“都说魏王非等闲。”
“一朝风云变,龙袍身上穿。”
“汴州之子,终成天子汉。”
赵麟闻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这顺口溜中蕴含的意味,远非简单的民间臆测,更像是某种力量的有意引导,亦或是某种预言的悄然显现。
他抬头望向林世海,只见林师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也在思索着这背后的深意。
“府尊大人,此等言论若是传扬开来,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赵麟沉声道,言语间既有对时局的忧虑,也有对魏王朱麒的担心。
担心朝堂上那位皇帝,会不会因此忌惮这个侄儿。
虽然隆佑皇帝大限将至,而且他也意属魏王,继承九五尊位。
可圣心难测,你若表现过于迫切,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也是赵麟所担心的。
听了他的担忧,蒲存义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能有此见识,实属难得。但世事如棋,局局新。”
“这顺口溜虽起于民间,却也可能成为朝堂之上某些势力的风向标,魏王还需要你去多提醒。”
这时,林世海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沧桑:“不错,自古以来,帝王将相,皆有天命之说。但真正决定历史的,还是人心与智慧。”
“你既已踏上科举之路,便需有胸怀天下的气魄,同时也要学会在波涛汹涌中保持自己的航向。”
赵麟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躬身行礼道。
“多谢林师、府尊大人教诲,学生定当铭记于心,勤勉向学,不负所望。”
三人一番长谈,话题逐渐从魏王的传闻转到了科举备考之上。
蒲存义分享了自己当年应试的经验,林世海则针对赵麟的弱点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指导,书房内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氛围。
末了,蒲存义站起身,拍了拍赵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赵小子,你不仅才华横溢,更有一颗赤子之心。我观你将来,必非池中之物。但切记,无论前路如何,都要坚守本心。”
赵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书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三人专注而凝重的面容。
随着话题的深入,林世海轻叹一声,打破了这份静谧,将科举背后的暗流缓缓道出。
“赵小子,有一事你需知晓,此次科举非同小可,主考官乃是由翰林院与礼部直接派遣,其中不乏朝中各方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