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烛光摇曳,映照出四人围坐一堂的欢快场景。
赵麟,身着云纹锦袍,面带温文尔雅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肩膀,向对面的张茂与祁谦道:
“二位,田兄才华你们见识到了吧?”
一身素衣,面容清癯的田瑞,闻言谦逊一笑,拱手作揖道:“赵兄过奖了。”
言罢,他举止从容,不卑不亢,瞬间赢得了张茂与祁谦的好感。
此人虽是贫寒子弟出身,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将来必定不凡。
张茂手持酒杯,豪爽地笑道:“哈哈,赵兄弟所言极是,今日一见,田兄果然非同凡响,来来来,我们先干此杯,为这难得的相聚!”
言罢,他率先举杯,酒香四溢,再次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祁谦则显得更加温文尔雅,他轻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温和地打量着田瑞,缓缓开口。
“我二人也算见过不少人,但田兄这样的人才,却是不多见。以后有何打算?”
就连正畅饮的张茂也是热切的望着田瑞。
一旁的赵麟闻言,却是淡淡一笑,这个祁谦又准备为魏王殿下拉拢人才了。
不过,田瑞无论是秉性,还是才识,都是一等一的。
若是能为魏王所用,倒也不失一件美事。
田瑞何等的聪明,他焉能听不出祁谦话语中的拉拢意思?
他缓缓坐下,而后举杯轻啜。
“二过誉了,田某不过一穷寒书生,承蒙赵兄引荐,得以与二位共聚一堂,实乃三生有幸。”
“至于以后……我则是想先过了科举再说。”
赵麟、祁谦、张茂三人听了,都是点头称赞。
作为一个贫寒子弟,田瑞知道自己虽有几分才学,但若想走的更高更远,那么必须要有功名在身。
如此才能实现治国平天下的愿望。
祁谦、张茂爽朗一笑:“果然,你和赵兄想的一样。不过,不知田兄对朝廷眼下的时局如何看?”
也许是酒精的麻醉,也许是遇到了知己。
田瑞也逐渐放开了矜持,开始对当今时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言辞恳切,掷地有声,不仅展现了他对当前的深刻洞察,更透露出他对大周救困扶危的政治抱负。
赵麟与祁谦听后,皆是眼前一亮,心中暗自赞叹。
张茂拍案叫绝:“好一个救困扶危,田兄此言,正合我意!来,再干一杯!”
祁谦亦是点头赞同,眼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
“田兄所言极是,我二人愿与田兄并肩作战,共赴前程。”
夜色渐深,四人围坐一堂,酒过三巡,言谈间尽显豪情壮志。
年关将至,大雪纷飞,宛如无数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为这即将迎来新春的汴州城披上了一袭银装。
雪花轻轻触碰着屋檐、树枝与街巷,发出细碎而悦耳的声响,为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祥和与宁静。
虽是天寒地冻,汴州城的百姓们并未因严寒而减退对新春佳节的热切期盼。
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喜庆的窗花,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余香与年夜饭的香气,处处洋溢着浓浓的年味。
孩童们在雪地中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在寒风中回荡,为这冬日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时间过的很快,终于到了除夕这一日。
赵府热闹非凡。
随着一阵急促而欢快的马蹄声,一辆装饰得喜气洋洋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车上跳下来的正是赵府大伯与大娘一家。
自从赵麟在府城立稳脚跟之后,又把大伯大娘一大家接了过来。
并且把他们安置在了西郊的庄园,帮忙管理那数百亩的良田。
也许是日子滋润,也许是心情愉悦,大伯这一大家人明显比两月前多了几分红润。
大伯大娘虽然还是那样瘦小,但憔悴沧桑之色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神多了骄傲。
堂哥堂嫂们更是穿着城里人的新衣,大声训斥着几个打闹调皮的孩子。
大伯大娘见到赵麟三兄弟早在门前迎接,更是欢喜至极。
“你们也是的,都是一大家子人,用得着如此客套吗?”
“是呀,你看咋都出来了呢?”一旁的大娘亦是如此,脸上带着笑意嗔怪道。
赵麟三兄弟则是欢笑着连忙上前搀扶:“大伯大娘,祖母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