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麟回到家中,表兄黄大壮在院子里正喂着骡子。
一边喂,一边给骡子梳洗着皮毛,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大壮表兄,你这伺候它太用心了吧?”
“麟弟,回来了?赶紧进屋吧,外祖母和二表哥正等着你呢。”黄大壮见赵麟回来,神色一喜,又心疼地看了看吃着黄豆的骡子:“刚才为了快一点回来,它挨了我不少鞭子,不得安慰一下,给点补偿吗?”
“哈哈,那你多陪它一会,看样子它还在委屈中。”
赵麟嬉笑一声,走进了正堂。
屋子里,老太太听到他的说话声,就站起来斥道:“你还知道回来了,这鸡都叫了一遍了。”
二哥赵兴也是站了起来,见他安然无恙,也稍松了一口气。
“老三,你也知道书画的事了吧?”
“听说了,二哥,大石哥当时正好在丁屠户那,看到了这一幕。”赵麟知道二哥所说何事。
老太太却是紧张不已:“麟哥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的书画怎么一下涨了那么多啊。”
“刚才咱家来了不少人,告诉我你现在一幅画能买上一亩上好的农田了。”
“还有不少亲族,想让我劝你赶紧多写一些,多画一些呢。”
老太太眉宇间都是担心,她知道宝贝孙子一幅画现在很值钱,但却没想到这么贵。
宝贝孙子这成为聚宝盆了?
随意写写画画,就能卖上那么高的价格。
赵麟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便把疯道人师父的话,向他们复述了一遍。
二哥赵兴听完之后,脸上的忧虑减轻了大半:“你的意思,有人看不惯大宗师贬低你,替你造势?”
“想必是的。”赵麟没有否认。
“如此大手笔,需要多大的家底支持啊。也不记得咱老赵家有这样一个豪门亲友啊?”二哥赵兴把所有的亲朋好友梳理了一遍,也找不出一个有这么大手笔的存在。
别说那些亲戚了,就算是裕镇首富刘员外,恐怕都没这么大的实力。
这些年来,赵麟为亲朋好友,街坊四舍写的字,画的画,至少也有上百之多幅吧。
不计人力,物力,财力的收购,怎么也得花费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啊,那是多么大一笔财富?
恐怕都能在汴州府城上好的地段,买上一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了。
更令人费解的是,此人投入这么大,竟也不来找当事人。
似乎只是不计回报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二哥。别胡思乱想了,此人拥有如此的魄力,财力,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我们就绝对查不到的。”赵麟笑了笑,安慰道:“我的书画外面流传的不多,过两天这事也就平息了。”
“对于那神秘人,我倒是不担心,他应该很欣赏你才这样做的。”赵兴似乎又想到了一件相同的事情:“多年前,府城一个豪客,为了青楼的红颜知己,砸钱为她造势,硬生生把她捧成了那届花魁。”
“想必为你造势的人,也是心存这样的心思。”
二哥说到这,微微一叹:“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名气接下来会大涨。到时,无论是求购书画者,还是慕名拜访者,都会陡然增多,会不会影响你读书。”
一旁的老太太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气咻咻的道:“说起这事,我就来气。刚才你大堂嫂跑来了几次,说是让麟哥儿给她画几幅画,说她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不但是她,还有村里其他同族,一个个也是张口闭口要两幅。”
“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不知道他们存的什么心思啊?无非是想拿走之后,卖给那些游商。”
赵麟听了不由大笑起来,村里像大堂嫂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
在他们看来,自己无非是随手的事,却是能让他们暴富。
这样容易来钱的事,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那你怎么拒绝他们的?”
“哼,我直接骂,骂的他们狗血淋头。”老太太霸气道:“我宝贝孙子画一幅画,不知耗费多少心血,他们张口就是要几幅,真是气晕我了。”
“祖母,明天想必来的人更多。他们再来索要书画,你就说老三摔伤后,右手还没好,不能作画。”二哥赵兴说完,又道:“院试马上就要到了,不能因为这事耽搁读书,暂时让老三去疯道人尘观那里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回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