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有结果的。”
“不能指示当地官府去寻找吗?”朱麒有些烦闷,露出一丝急切。
微胖太监连忙劝慰:“殿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此事牵扯到魏王府的秘闻,暂不能公开。杨公从西北来信,一再提醒殿下——不争为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魏王朱麒神色沮丧,不再意气用事。
他知道杨师的意思,那就是若公开此事,京城那边定会向魏王府泼脏水,借父王身上的污点,来攻讦他。
哪怕有当今圣上的爱护,可能也抵挡不住。
与对方的那庞大的联合力量相比,魏王府所能依靠的力量,就如孩童一般弱小。
唯有表现的淡泊、无争,方有机会。
若杨公在身边就好了。
杨信杨公师,曾辅助两代魏王。
永康帝三年,魏王朱素就藩汴州。
对于这个幼弟,永康帝疼爱至极。
不但把中原最为富庶之地给其做了藩地,还赏赐了大量的财富,甚至藩属的三卫,都要比其他藩王多的多。
同时,还从二甲进士中遴选出德行俱佳的杨信为其长史。
魏王朱素因为皇兄的娇惯,为人放荡形骸,骄纵淫欲。
好在长史杨信乃品性耿直、高洁的谦谦君子,采用各种“谋略”劝谏魏王素。
数年后,魏王素便成为大周诸藩中有为的贤王。
受汴州当地的风俗的影响,再加上一直无子,魏王素开始崇信佛法。
当王妃身怀有喜,其崇佛更为痴迷。
时常请一些所谓的高僧坐而论道,彻夜不眠。
若仅是这样,倒也不会与长史杨信决裂,直到魏王素受妖僧谗言“双生胎必溺其一”。
魏王素悲痛万分,秘密指示身边忠诚太监,溺杀龙凤胎女儿。
王妃听闻此事后,令家将李维救下襁褓中的郡主,逃之夭夭。
魏王素派人追杀,最终还是被其逃遁而去。
返京归来的长史杨信听闻此事后,带着王府的卫士,诛杀妖僧十八人。
同时,上书朝廷以未辅助好魏王为由,请求辞官。
朝廷不允。
长史杨信装病隐居,拒不履长史职责。
魏王素三番去请,均被拒绝门外。
永康帝无奈,只得召回杨信,任礼部郎中。
又八年,魏王素薨。
杨信感念过往旧情,上书朝廷,毅然放弃礼部大好前程,再次奔赴魏王府充任长史,负责教导八岁魏王麒。
士林听闻此事,皆称颂杨公高义,有古君子之风。
新帝永正皇帝感叹不已,亦嘉勉之,加礼部侍郎衔。
数年来,杨信以长史身份,主管魏王府大小事宜,同时悉心教导魏王。
今春,朝廷突然下旨,迁魏王府长史杨信,任陕甘布政使。
一直无忧无虑的魏王麒,首次感受到与亲长别离的苦痛。
这种离别苦痛,比八岁父王薨逝,还要难受几分。
好在杨公时常来信勉励、教导,让他重拾开朗、自信。
如今听闻杨公又有来信,愁绪的心情好了少许。
“快拿来与本王看看。”
苏府。
豪华府邸,内有别院。
别院外,南北十六府的总掌事,或稳如泰山,或诚惶诚恐,或若有所思,矗立在那等待着大小姐的质询考功。
很快,济州府房总掌事,耷了着脑袋,哭丧着脸走了出来。
显然这位苏大小姐的表叔,没能通过一年一度的质询考功,连总掌事的玉绶都被收回去了。
如此反复十余个总掌事,进进出出,接受考核。
通过者,欢欣鼓舞。
失败者,神色哭丧,如行尸走肉一般,踉跄离去。
很快,场中就剩下一个人了。
一个红衣妩媚婢女,款款走出拱门,巧笑嫣兮道。
“临安府孙总掌事,大小姐有请。”
一个气质雍容有度,镇定如常的中年人向那红衣婢女拱了拱手:“有劳了,红袖姑娘。”
“孙总掌事,客气了,这都是应该。”
红衣妩媚婢女,轻轻一笑,走在前方带路。
气质雍容的中年人亦步亦趋,目不斜视,跟在后面来到了别院。
院内,走廊上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