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之路上,寸步难移,蹉跎一生。空有才华抱负,而无施展之地。
想到这,李凡心中重新燃起了雄雄斗志。
去除了一桩心事,“汴州四秀”在画舫上又开始纵情享受起来。
汴州,张府。
府邸不大,只是一座三进三出的简陋院落。
若是第一次来汴州,定会认为这只是一般官绅的府邸。
可你若在汴州多待上一天,就会知道这座府邸是多么的不凡。
可以说,它的地位并不亚于豪奢、庄严、气派的魏王府。
这座普通的府邸就是大周第一勋臣英国公祖上的府邸。
它既是张家起源之地,又是宗祠所在,地位可想而知。
历代英国公在袭爵之后,定会回来祭祀,同时小住些时日。
除了为了缅怀先祖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继任者明白张家的地位、爵位是多么来自不易。
通俗来讲,就是忆苦思甜。
演武厅。
张茂来回踱步,失望地望着几个垂手不语的劲装中年人。
“李叔,方叔,庞叔,你们可是京郊大营曾经最厉害的探子。我时常听仲父讲起你们在南越的功勋。”
“说你们在两天时间,就能把方圆五十里的详细情报呈上来。哪里有老鼠洞、蚂蚁窝都能打探的清清楚楚。”
三个中年人听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事迹,不觉昂首挺胸,傲然道:“虽没这么夸张,但也差不多。”
张茂不由气结:“那你们说说,你们那么厉害,怎么就找不到汴州城的一个人呢?”
三人没有说话,这是他们跟随英国公戎马一生养成的军纪。
那就是面对失败,没有任何的借口。
这时,一旁的青衣文士祁谦笑着宽慰道:“好了,廷益,既然找不到就不用找了。这几日雨雾密布,行人极少,三位就算再厉害,也侦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好吧。”张茂点了点头,便向三位中年人道:“下去吧。对了,给你们还留有一坛好酒,温温身子。”
三个中年人躬身领命而去。
屋外,淫雨霏霏,滴答不停。
“你说那小兄弟也是的,来汴州了,也不知道寻我?难道我张家的大门这么不好找吗?”
张茂喝了一口温茶,叹声道。
祁谦则是一笑:“哈哈,我感觉文曲星定是温习功课,而忘却了时间。汴州人都说他性情轻浮,我却认为是以讹传讹。”
张茂点了点头:“是啊,他获得了那么多的彩头,按理说怎么也要在府城逍遥快活一番,哪曾想他竟如此镇定,闭门苦读,找都找不到。”
好友祁谦好不容易解除了禁足,张茂见他如此重视赵麟,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天就找到他。
谁曾想,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祁谦见张茂神色中满是遗憾,便开解他道:“廷益,不用找了,早晚有机会结识,何必急于一时呢?”
“反正马上就要院试了,到时我专门派人去贡院去等他。”张茂无奈叹道。
与此同时,魏王府、苏府的人,也都在寻找文曲星的下落,邀请他参加宴会。
当然,也是无功而返。
若凭他们的势力和手段,当然也能找到。
只不过他们明白,赵麟到了府城足不出户,定是苦读备考。
如此自律,刻苦,让他们心生敬佩,也就不再刻意去寻找他的下落。
“不必再寻找,让他安心备考吧,等院试结束了再说。”
“是。”
又一天,连绵三日的秋雨终于停歇了。
经过五日的闭门苦读,赵麟今日颇有感悟,洋洋洒洒上千言,写了一篇八股策论。
此策论一出,连他自己都很满意。
他明白,自己在八股文造诣,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此时他的目标已不是区区的普通秀才了,而是廪膳生。
通过院试的童生,统称为秀才。
秀才,又细分为三等。
一是廪膳生,秀才中的甲等者,每月享受官府的补贴,除银两外,还有米、油盐,甚至水果、糕点。
二是增广生;三为附生。
普通的附生,可是配不上他文曲星、神童、中原小诗仙的人设。
这人呐,一被捧上去之后,就不愿意下来了。
如今的他,已完全有信心成为秀才中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