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茶楼上。
一个奴仆匆匆奔到二楼,兴冲冲道。
“少爷,放头牌了,放头牌了。”
祁雍、李凡、张韬等公子哥因为心情大好,已是喝的微醺。
此时,听到奴仆的禀报,酒一下清醒了不少。
放头牌了,这么快吗?
头牌,顾名思义,第一批交卷的人。
其实,在不少人的心中,头牌和二牌是有区别的。
一般而言,头牌的几十人,多是破罐子破摔、放弃者居多。
通俗来讲,头牌出来的学渣、混子居多。
所以,对头牌者,大多数鄙视,嘲笑。
二牌,则是在半个时辰之后。
一般二牌里的人,榜首、甲等者居多。
大家对二牌出来的人,都是赞不绝口。
祁雍、李凡等人听说已放了头牌,忙询问是否有那赵麟。
“少爷,有,有他。”
奴仆兴奋不已,随后又神秘道:“据说,他早早就放弃了,还睡了一大觉。一听到放头牌,立即就出来了。”
众公子哥一听,顿时拍手叫好。
果真如他们所料那般,就算他再有才华,经历了接连的刁难,也很难发挥出十分之一的水准。
“走,我们去看看这位文曲星,看他是否还像之前那么春风得意。”
“哈哈,是要去问候一下咱们中原小诗仙了。”
…………
赵麟第一次感受到大家对头牌者这么大的恶意。
周围人的议论,让他嘴角不由抽搐了两次。
什么叫文曲星也没考好,你就放心了?
头牌出来的学子,竟要受如此的偏见。
他很想告诉周围众人,我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算了,后天放榜时一切都会揭晓。
他提着书篮只想赶紧离开。
谁知,刚走出贡院仪门没多远,就遇到了老熟人祁雍、李凡、张韬等人。
“哎呦,文曲星这是结束了?听说中途都放弃了,睡了大半天了?”
“您现在可是咱们汴州府所有童生的楷模啊,这般破罐子破摔,不是太好吧?”
几人挡住他的去路,可谓是极尽的冷嘲热讽。
赵麟看着眼前几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是你们搞的鬼?”
自己先是在入场被胥吏刁难,而后又被监考官安排进最差的“屎号”,本以为只是贡院的人为了讨好大宗师才故意刁难自己。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都是这些纨绔的安排和授意。
李凡、祁雍、张韬见被他识破,也不再藏着掖着,狞笑道:“赵麟,早就告诉过你,得罪了我们,会让你在汴州在寸步难行。”
“哈哈,赵麟,你若乖乖把我们的宝物奉还,再给我们每人磕上几个头,我们倒也可以原谅你。否则……呵呵,你以后每次的院试,就如今天这般,永远通过不了。”
听着他们的威胁,赵麟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几位公子,这样吧,那些彩头对于我来说并无多少用途,不若……卖给你们如何?”
祁雍、李凡、张韬等人一听,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起来。
“如此也好,省的外人说我们欺辱你一个贫寒子弟,我们愿赎回彩头,不过这价格得有我们说了算了。”
“我那辆双马驾车,出二十两。”
“我那把湘妃扇,出二两。”
“我那条玉带,出二十文。”公子哥张韬一如既往的抠门。
他们说完之后,便一脸得意的望着赵麟。
一切都如他们所料那般,这小子就算有些许的才气、名声又能如何?
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本以为给了这小子台阶,他会不迭答应下来。
谁知,赵麟却是一脸笑道:“既然是买卖,那就应该价值等同。”
“那辆双马驾车,估值一万一千两。”
“那湘妃扇,估值六千八百两。”
“那玉带,估值五千两。”
当他说完这番话,那几个纨绔公子哥脸色一下变的狰狞可怖。
这小子明显是狮子大开口。
他们的那些宝物,虽然价值不菲,都是珍宝,可明显不值这么多的银两。
当然,就算值那么多,他们也不会拿这么多钱赎的。
否则的话,他们花这么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