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了。”
“对,增生、附生没什么意思,怎么也要夺个廪膳生。”张茂虽是勋贵出身,却也对科考门清。
否则,他又怎能穿着一件士子服每日招摇过市?
从骨子里,这家伙对士人的生活那是十分向往的。
而且,所结交的好友,也是像祁谦这样的知名士子。
三人一番畅聊之后,赵麟突然想起了一事。
“两位兄长,我想把上次赢的那些彩头处理掉,可有什么门路?”
他虽不惧祁雍、李凡等人,可那些彩头实在太过扎眼。
他若乘坐那双马驾车,恐怕走到街上,就能被人立即认出。
还有那什么湘妃扇,玉带之类的,都是相当招摇的珍物,他还真不习惯佩戴那些玩意,还不如处理掉换成银两来的实惠。
身上有钱,心不慌。
二哥赵兴已有到府城开始医馆的计划。
既然要开医馆,那就开个大的,面积怎么也得不弱于裕镇的济世堂。
府城的院落、店铺的价格,不知道比镇上要贵多少倍。
若是以前,他只管读书就行。
可现在,他马上就要十七了,是该为家庭出一份力了。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名望,来钱定要比二哥要快上不少。
比如这次赢下的彩头,若是卖掉的话,就是一笔令人瞠目的财富。
如此一来,二哥赵兴来府城定居,开设医馆的资金也就有了。
张茂、祁谦听到他的打算,并未太多的吃惊。
对于那笔中看中不用的巨额的彩头,还真不如换成银两,或者固定资产来的实际些。
“哈哈,那此事你倒是找对人了。遇事不决问老祁,他定能帮你拿个好主意。”张茂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祁谦。
赵麟虽未见识过这位祁兄的能力,但他既然能令张茂如此信服,能力自然也就不弱。
只见祁谦抿了一口酒,眉宇皱了一下,又舒展开了:“有了。”
张茂、赵麟俱是一愣。
只见“老祁”笑道:“你那几件彩头处理很是麻烦,因为来头都不小,几乎没人能吃得下。除了他。”
事实上就如祁谦所说那般。
在府城,一般人还真不敢吃下这些彩头。
要知道这些彩头,都是来自那些官宦子弟的,而且不止一家。
若敢吃下,就得抱着要得罪他们的风险。
若是一家两家官宦,倒也无所谓。
可这些彩头,牵扯面极广,多达一二十家之多。
比如,“四秀”李凡的湘妃扇,若是吃下它,那么不但得罪了李家。
还得罪了“四秀”其他三秀,以及他们背后的“汴州三绝”。
购买一把湘妃扇,得罪的人就多达近十家之多。
谁敢去触个霉头?
这就是祁谦口中“没几个人敢吃得下”的意思。
“老祁,谁能吃得下?”张茂疑惑不解,同时连忙摆手道:“我张家虽不惧那些纨绔,却吃不下这些东西啊。因为没银子。”
他这副慌张的模样,让赵麟两人大笑不已。
“知道你没银子。”祁谦摆了摆手,而后向东指了指:“那位能吃得下,对他来说,九牛之一毛。”
张茂一愣,而后猛然点头大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他倒是真能吃得下。而且,还没人敢对他呲牙咧嘴。”
这下,一旁的赵麟懵了:“谁?”
“此事,你别管,等好消息就是了。明天那位正好邀请我去他府上,我和老祁一起帮你说和此事。”
张茂猛灌了一口酒,拍着胸膛保证道。
见他们二人如此神秘,赵麟也不便多问,满是感激道:“来,两位兄长,感谢的话就不说了,痛饮此杯。”
“来,干了。”
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夜,三人又秉烛夜谈,直至不知不觉中都醉醺醺地睡了过去。
翌日早起,赵麟猛然惊醒坐起。
发现自己已睡在了一个软塌上,被褥,内衬都是新的。
不用说,定是三人喝的不省人事后,张家的家丁婢女伺候他换下的。
正在他迷糊之际,张茂爽朗的笑声传来进来。
“哈哈,赵兄弟,你和老祁都不行啊,我都起来了一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身材高大的张茂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