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也是乐得锦上添花,都会过来送上几句奉承。
“汴州三绝”的司马中见身边名流雅士们散去大半,嘴角微微上撇:“呵呵,谁能想到我府城的桂冠,竟被祁县一个小子夺去,真是流年不利啊。”
一旁恭顺的青年士子,随声附和道:“恩师说的不错,听中原书坊的一个朋友说,他好像还要出一本专门的文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下了乡试、会试、殿试的大三元了呢。”
“三绝”司马中朗笑一声,捋着胡须摇着头,一副遗憾感叹的样子:“我大周幅员辽阔,富有四海,每年不知有多少所谓的神童,但如此狂妄者却甚为少见。”
一旁与之亲近的一些文人,也附和道:“司马兄说的极是啊,想当年三百年一遇的天才汤之畏,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县、府、院、乡试高中四元,结果呢?”
“对,还有同为四大才子的文士明,亦是如此,名扬四海,可五十余岁才通过乡试。”
…………
一旁的苏方正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则是皱起了眉头。
果然如传言那般,这“三绝”“四秀”对那小子成见极深啊。
仔细想想,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敌视他。
在那小子声名鹊起之前,中原文人雅士,人人吹捧他们师徒七人。
他们师徒七人,同气连枝,互相造势,再加上他们确实有才华,声望愈发隆重。
谁曾想,自今年以来,随着文曲星在书画、诗词展现出非凡的天赋,不但在中原开始传颂,甚至在两京、江南都小有名气了。
如此令人瞠目的天赋,如此迅速的名望传播,如此恐怖的成长速度,又怎能不令人嫉妒呢?
更何况,那小子最为擅长的恰恰是“三绝”最为得意的“书”“画”“诗词”。
以一人之力,硬撼三人最为得意的成就,甚至还大有超越之势。
而今,又一跃成为科考上的新星,力压众童生,一举夺得院试魁首。
这股强势的后浪,已有将他们这些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可能了。
在苏方正看来,“三绝”“四秀”除了嫉妒那小子的“名”之外,恐怕还有“利”上的嫉妒。
有“名”,便能有“利”。
“三绝”“四秀”师徒七人,俱都喜歌姬、好艳舞,讲排场、爱脸面。
挥霍无度,全靠“名”得来的“利”来维持。
如今,“名气”被挤压,“利益”当然受损了。
如此一来,焉能不敌视那小子?
苏方正想到这,摇了摇头,冷笑不语。
这“三绝”“四秀”也该受点挫折了。
正在这时,那位祁县刘县尊、蔡举人走来,向苏方正微微拱手:“苏兄来这么早啊。”
“哈哈,今日宴会,就是我操办的,不来早不行啊。”苏方正拱手回礼,一脸的和善。同时,也不忘看向那位蔡举人:“这位想必就是文曲星的先生吧?”
“不敢,不敢。”蔡举人不敢怠慢,拱手还礼。
他虽说是举人,对方只是一介商贾,可要知道苏方正可不是普通的商贾。
他是拥有三品谏议大夫官衔的皇商。
二人一番客套后,算是熟络了不少。
苏方正忍不住询问道:“蔡兄,听说赵公子要出属于自己的文集?不过,他院试的几篇文章,真的很亮眼。”
蔡举人听后,神色中洋溢着骄傲:“那小子确实进步很快。那几篇文章我看了,都非常出色。至于他出版文集之事,我倒还未听他说起。”
谁知,就在这时,一旁的“画绝”司马中,冷然一笑:“呵呵,真是天朝之大,无奇不有。专门文集?我大周立国一百余年,还未曾听过稚子出文集。”
一旁“四秀”之一的王逢,也跟着笑道:“岂止是我大周,恐怕就是历朝历代,都未曾有过此事。”
刘县尊一听他们的语气,顿时露出愠色。
这二人也算是中原知名的文人雅士了,竟是如此的嫉贤妒能,真是长见识了。
蔡举人本就与他们有罅隙,此时见他们师徒寻衅,当然不会惯着他们。
“呵呵,我大周太祖皇帝,揭竿而起,率领诸公驱除鞑虏之时,也有目光短浅之徒,以门第,出身来攻讦太祖,言古之以来,从未有低贱之人能一统山河。”
“结果呢?太祖皇帝以他丰功伟业,向世人证明,谁才是真龙天子,谁才是低贱之人。”
司马中